皇帝听到他说的话,走出殿过去要扶他起来,他只是抬头看着他,“皇上,臣从未求过您,今日求您放了阿毓吧。”
“世上女子那么多,你又何必执着于这一个呢?”
“她是臣此生唯一认定的那个人,是臣视若珍宝的宝贝,是臣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臣用命去疼惜的那个人,除了他臣谁都不要。”
看来他是动了真感情了。
“罢了。”说完,他转过身又道:“朕欠你的太多,欠你母亲的也太多,传朕旨意既日起放出楚毓,今日之事不得再犯。”皇帝下旨赦免了楚毓,不再追究此事。
“谢皇上。”周辞叩头道。
他起身正要迈步离开,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阿辞!”皇帝惊慌大叫了一声,忙伸手去扶他。
醒来已经躺在了府中的寝殿里,他坐起身一个婢女走进来,“殿下你醒了。”
“阿毓呢?”他问。
“楚将军已经被放出来了。”
“咳咳咳。”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去把顾大夫叫来。”周辞捂住胸口道。
“是。”婢女忙转身向门外奔去。
“将军是殿下他向皇上求情才将你放出来的。”
“周辞。”
“对。”
楚毓从天牢里走出来,想要去找周辞,冯赫走过去双手抱拳道:“多谢楚将军的救命之恩。”
“冯统领也是特地来接我的吗?”楚毓玩笑道。
“出将军说笑了,将军为了将士们入狱?冯赫自是要来接将军回家。”
“那走吧。”
“你们来做什么?”周辞身边的老婢女问。
“我们家将军当然是来看太子殿下的。”小宁道。
“哼,你们还有脸来,你知道他为了你多次旧疾复发,又多次受伤,你害他害的还不够吗?楚将军请回吧,以后不要在来找太子了。”说完她命人关上了门,把她关在门外,她安排守卫待太子醒来不许向他提起楚毓来过的事。
她站在门外盯着大门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将军她一个小小的病女管的真宽。”回去的路上小宁有些生气的道。
“她毕竟比我们年长一些,也算是周辞的半个娘,他的事她当然会管。”楚毓道。
楚毓坐在石桌前发呆,小宁走过来说她怎么魂不守舍的,楚毓道:“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小宁也坐了下来,“将军别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要多笑一笑,来笑一下。”
“您是在担心太子吗?”小宁问。
“我只是在担心周辞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是因为我才病倒的,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小宁:“什么他不想见你,我看就是那个老妖婆不想让他见你吧。”
“毕竟是因为我,她对我有意见也是正常的。”她说。
做为临燕的侍卫必须每时每刻都要跟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小毓,你陪我射箭吧?”他说。
“小孩子怎能玩这种危险性武器呢?”他要去夺他手里的弓箭,却被他给躲开了。
“没关系,”他拿起一只箭搭在弓上射向靶子,一发即中。
楚毓夸赞道:“不错嘛。”
“以前在大梁的时候母妃经常教我骑射,她告诉我以后遇到任何危险时以便防身。”
“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母妃了,我想她了。”
“临燕说不定你的母妃正在某一个地方看着你呢。”
“真的吗?”
“嗯。”
元英一袭男装,手里的鞭子紧了紧,方才明明有个身影在这里闪过,现在怎么不见了?
忽然出现几个黑衣人,她执鞭打过去,鞭子落在了黑衣人身上,但因对方人多,她最终落了下风,眼见那人持刀砍来。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半边面具,一袭墨衣的人出现,与黑衣人厮杀,她握着鞭子的手颤了颤,盯着眼前的人,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黑衣人被杀光元英看着他:“墨殇是你吗?”
“姑娘你认错人了。”他转身要离开。
她忙叫住他,“我没有认错,你刚刚用的招式是我们曾经一起练过的,这足以说明你就是墨殇。”
“你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何必再做过多的纠缠。”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
元英从身后大声喊:“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你又为何不肯面对我?”
他止住脚步站在那里许久,随后他并未回头直接离去。
墨殇来到黑人面前,“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伤害她的吗?”
黑衣女子的身影隐没在了黑暗中:“我没有伤害她,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在乎她。”
“我的命都是你的,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你明白就好。”
“楚将军近日川州城出没一些无恶不作的山匪,掠夺百姓的钱财和粮食,朕派你前去剿匪还百姓安宁。”
“臣遵旨。”
“阿毓,你跟这天牢还真是有缘,算算这已经是第2次了,下次再进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阿英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 哼。”元英不屑的道,接着又看向她,“这么多年你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总得有个人陪你吧。”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你这个人就是孤独惯了。”
“这样不好吗?”
“罢了,反正还有我陪着你。”
元英望着她,她望着远处。
楚毓带着部队到了川州城,城内空无一人,街道上安静的都能听到脚步声,楚毓奇怪城内的人都去哪儿了?路过的几家有的房门紧闭,有的却没有人,她让部队先在此等她,自己和小宁则来到了一个小院敲了敲木门,良久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背的老人开了门,见两人问:“两位姑娘你们找谁?”
“老婆婆我们是皇上派来剿匪的。”
“就你们两位?”老人问。
楚毓知道老婆婆在担心什么,开口解释道:“放心吧老婆婆,我们带了部队。”
“两位姑娘快进来吧。”老婆婆听了她的话,立刻请他们进去。
老妇人端了杯水放在桌上,楚毓问:“城内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村里的人都被抓走了,城内除了年轻力壮的和未出阁的姑娘外,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婆子和老头子了。”老妇人道。
“我定会还你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我相信你们。”
是夜,她躺在床上回忆白天的那个人。
小宁端着碗热汤走进来,“将军,喝碗鱼汤吧。”
“这是你做的?”
“这是婆婆做的。”小宁解释。
“是你告诉婆婆我爱喝鱼汤的吧。”
她接过碗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小宁问。
“还可以吧,就是没有周辞做得好喝。”
“行了,将军有的喝就不错了。”
她一口将碗里的汤喝光,“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山呢。”
翌日清晨,楚毓换上一身雪白的长裙,发鬓被长簪挽起,化了淡淡的妆容和小宁扮成富家小姐和婢女的样子,坐着马车上了山,士兵扮成车夫的样子执鞭驱赶马车一路颠簸。
忽然四周窜出了一群山匪围住了他们。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吓得从马车上跳下,一个山匪刀砍向他,马车内的人道:“放了他 ,我跟你走。”
小宁掀开帘子,楚毓从马车里走出来纵身跳下了马车,随后小宁也跟着跳了下来,挡在自家小姐面前:“别怕,有奴婢保护你。”
山匪头饶有兴趣地问:“保护?你打算怎么保护你家小姐啊?”
“臭山匪你们要是敢非礼我家小姐,我,我就……”
“你就怎样?”
“我......”
“美人,我们山水窝里很舒服,你去了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还会让你做我的山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