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白就站在单珊珊的面前,歪着脖子,偏着脑袋,盯着她那双充满了柔情和期待的眼睛。她眸光中的嗔意,他明白;她的心事,他知道;她的情意,他晓得;可是这些皆是空‘洞’,男‘女’情意的最终端是消亡,生命的最终端也是死亡,万物皆亡才是真!
楚白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的挥出一刀。
“楚郎!”最后的一声惊呼,话音未落,单珊珊眼中的世界便已经天翻地覆——她的脑袋被昔日那位情郎一刀斩下。
头颅‘乱’滚,鲜血喷涌如泉的场面,震惊了无数人。任凭谁也不曾想过会发生这一幕。当即寒流席卷整片人群。
那个和单珊珊发生争执的冯喜,呆呆痴痴的站在原处。他看着单珊珊的脑袋掉落、看着她的头颅落到地上又蹦蹦跳跳来到他脚边,整个人都傻了,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争了半句!只是‘三七二十八’而已!难道这样就要杀掉一位老兄弟吗?单珊珊可以是爱慕你许久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冯喜迎着楚白投过来的视线,用眼神质问道。然而,他却等不到答案了,因为他旋即也被楚白劈死在了刀下。
楚白接连劈杀两位老兄弟之后,拥挤在他身旁的那些马贼,这才如梦初醒。晒谷场顿时就响起了一片惊恐声——“啊!呀!呀……”
每一个人都在用哭泣的声音,争先恐后的狂呼;每一个人都在彼此冲击着身边同伴的身体;每一个人都在他们首领疯魔一般的‘淫’威下战栗。
这些马贼,都是久随楚白的老部下,他们曾经都在‘花’马王帐下从事。这两天,楚白一句解释的话也不曾多说,直接带着他们脱离了‘花’马王。即便是知道,从此将面对‘花’马王源源不断的追杀,这些人也二话不说,欣然领命。这是因为他们尊畏他、信服他,以他为天为地为可托付生命的靠山,然而此刻,一切似乎都变了!
——“老大他疯了!”
——“楚帅他疯了!”
——“楚兄弟他疯了!”
各式各样的声音,都在叙说这同样一个恐怖的身影——这一刻,这些人就像是一群逃离鲨鱼猎食的沙丁鱼,纷纷夺路而逃,仿佛楚白的呼吸都带着瘟疫和死亡的气息一般。
巨大的恐惧如同‘阴’影一般,笼罩在众人头顶,而它源头——楚白,在无缘无故的杀死两位昔日的老兄弟后,却就像是做了一件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脸上的表现没有丝毫异动。
他只是歪着脖子、偏着脑袋,站在原处,不言不语。当鲜血从两具尸体身上缓缓流出,沾染了大片的地面后,他这才挪动了一下脚步,避开那些已经被污血沾湿了的黄土。
挪步间,楚白又顺手斩杀了几个晃进他视野中的身影,这又‘激’起了更多的恐慌。到处都是面‘露’惧‘色’,举止惊惶失常的人。
“为什么要跑呢?早一些死掉和晚一点死有什么区别吗?为什么要恐惧呢?无论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死亡,死亡终究只是死亡。真可惜,这些人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的无知而无趣,他们只是一点儿也不了解死亡罢了。”
楚白歪着脖子,偏着头,在众人的恐慌之中沉默着。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喜欢在他耳边不断咆哮的声音,那个声音的主人很可笑,宛如那个人的三位化身——恐惧、暴戾或是‘淫’邪——一样的可笑。
Ps:天上在打雷,而我在连夜修改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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