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并肩站在一起，中间却隔着很宽的距离，对方似乎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就像陌生人那般，气氛有些压抑。
程清宁目光无处安放只能四处游走，最后落在路嘉音的鞋子上，她穿了一双浅色休闲鞋，款式很吸睛。
而侧边的奢侈品logo也很瞩目——因为太贵她还没见过身边有人穿这牌子的鞋。
最后目光落在路嘉音垂在身侧的胳膊上，白皙修长的手臂，一只手表显得有些突兀。
她记得路嘉音之前没有戴手表。
电梯上来了，里面无人，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程清宁想去摁电梯，准备伸手竟忘了食堂在几楼，只能愣愣盯着数字面板。
等了几秒，一只手伸了过来，为她摁下4层。
明明应该是一秒的时间，可路嘉音手腕的奢侈品手表白钻太闪了，晃得她眼疼，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捉住路嘉音准备收回的手臂。
那手表上的白钻，以及昂贵的logo，无不在彰显自己的价值。
她想到曾经自己还问过路嘉音和路氏集团的关系，虽然只是开玩笑，可对方确实否认了，现在事实告诉她不是这样。
实在忍不住，问：“你不是说你没钱吃饭吗？还说你不是富二代！”
哪有吃不上饭的人手上戴百达翡丽，这不是扯呢嘛！搁这扮猪吃老虎呢！
“我确实不是。”路嘉音看着她，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慢慢抽回手，从容道：“我爷爷是。”
“……”
路嘉音这笑容里三分礼貌七分冷漠，她从没见过路嘉音对她露出这样的眼神，尤其是说出来的话，她蹭了蹭抓空的手，竟有种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憋屈感。
第一次‘交锋’，无果。
到了饭堂，两人各自进去，她打了饭，已经在用餐的陈欢朝她挥挥手招呼她一起吃。
刚坐下就看到路嘉音在斜对面的位置坐下，正在和桌上的部门同事们聊天，脸上笑容比对她的冷淡不知道要明媚多少。
“程总？程总？”
“啊？”程清宁回神，歉然道：“抱歉刚才走神了下。”
“没什么，就是问问工作得还习惯吧？”
“嗯，刚来还有很多需要熟悉的地方。”程清宁笑笑，“逐渐就适应了。”
“那就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得差不多一同离席。
吃过饭她没有回办公室午休，而是先去了休息区，吧台上有自助咖啡机和茶饮机，程清宁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在沙发坐下。
休息区无人，正好适合她在群里吐槽，可又不知道该从何槽起。
总不可能说自己曾经‘包养’的妹妹，原来是富家千金，现在又成了自己的下属，而自己实际上还是给她爹打工？听上去就离谱！
再说了，路嘉音怎么样是她的自由，分都分了有什么好说的。
[程清宁]：晚上有要不要出来喝酒？
[叶云梦]：啊我今天约了人去不了，你叫@秦黎
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程清宁可以肯定走出失恋阴影的叶云梦肯定是又有了新欢。
正当她准备盘问约了谁，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打开支付账单，查看亲密付的消费账单。
她给路嘉音开通的2500代付额度，剩余额度还是2500，她一笔都没有刷过。
原本这钱是给她实习过渡用的，现在看来，路嘉音根本就不需要这笔钱，估计在她看来喝个下午茶都不够用。
就打算把亲密付的权限关掉，她之前没有用过，捣鼓了一下才找到关闭选项。
手指屏幕悬在“确认”上方，这钱相比路嘉音这样的集团千金来说不值一提，可对自己来说，一个月也算一笔不小的支出。
可既然自己答应了要给她开半年，不管她用不用、需不需要，也不能食言。
之前已经“食言”过一次。
程清宁思索了两秒，最后还是没有取消代付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