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眠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她思忖良久,忽的脑子一抽。
脱口问道:“怎么喂的?”
温舒窈一怔,紧接着脸上腾起红霞。
两个人都不知道想什么地方去了,一个假装看窗外掩饰尴尬,一个手忙脚乱地揪裤子。
半晌,温舒窈磕磕绊绊地解释:“当然是、把药泡开,拿干净的棉签沾着喂你。”
孟鹤眠舔了舔唇,确实是苦的,但是并没有干涩起皮。她甚至不觉得渴,嗓子也不怎么疼。
只是用这种办法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
“我喂完药怕你高烧不退,就直接把枕头搬来这边睡。”
温舒窈蹙着眉,仿佛又陷入当时的情景。
她最开始还订了闹钟,每隔一小时就爬起来查看孟鹤眠的体温,直到退烧才放心地睡过去。
孟鹤眠不知道说什么好,一颗心被温舒窈的细致照料填得满满当当,像是灌满温水的气球。
言语上的感谢太轻,她欠下的人情倒是越来越多。
该怎么去还?
孟鹤眠郑重其事地道谢:“辛苦,谢谢。”
温舒窈轻哼,气鼓鼓地抱怨道:“我本来想背你去看病,但是你一听要去医院就抱着棉被不撒手,还一个劲往墙角里钻。”
孟鹤眠低头轻咳两声。
“……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我了。”
“总之,你这次真的让我很生气。”温舒窈双手握拳,连尾巴尖尖都在炸毛:“以后再淋雨回家我就不给你做饭吃了!”
天知道她回家看见孟鹤眠躺床上,怎么喊都没反应的时候有多慌张,急得直掉眼泪。
孟鹤眠愣愣地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温舒窈连生气时威胁人都这么……
可爱。
温舒窈发完脾气后抿唇:“我饿了,要去做饭,你要吃点什么?”
孟鹤眠飞快回答:“都行。”
“那你休息,我待会儿上来喊你。”
温舒窈说完就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咔嚓给门落锁,随后站在等身镜前反复查看。
这次的南瓜裤上并没有缀着小尾巴。
温舒窈这才松了口气。
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灵力很不稳定,动不动就变小兔。
昨天就是因为变不回人形,才在猫咖多耽搁了一些时间。
本来大家都在想办法,哪知道突然接到了万羡鱼的电话。
她不顾涂山袖劝阻,紧赶慢赶回到家照顾孟鹤眠,也就没来得及找到灵力不稳定的原因。
结果就是今天差点被孟鹤眠当场逮住。
涂山袖建议她和孟鹤眠摊开来讲,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就把人敲晕带走,当过雷劫的工具人。
可是她担心,孟鹤眠知道她不是人,会不会开始害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