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架前,岑鸣安握住画笔的手一顿,伸手在胸口的位置压了一下。
在那里,雪豹的愉悦和舒适源源不断传来。
通过雪豹的视角,岑鸣安知道发生什么。
岑鸣安是个颜控。
解昀倦长得好看,像个雪团子,而且雪团子上还有猫耳和尾巴。
岑鸣安的视线会留驻,如同他看到春风夏花、秋实冬雪一般留驻。
也是因此,一直懒懒的雪豹,对解昀倦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总是远远看着,要么屁颠颠跟着。
他感受了一下,在雪豹眼里,解昀倦之于它的感觉,似乎是猫薄荷。
解昀倦吃完饭去露台吹风,雪豹颠颠也跟上去,卧在不远的地方。
蟑螂出现,雪豹一下子扑了上去,邀功似的嗷呜一声。
还行,不是偷偷看了。
本来岑鸣安还在想雪豹要偷偷看到什么时候。
思及此,岑鸣安几笔勾勒出花架、星空,还有一对茸茸的猫耳。
“谢谢你。”解昀倦小声说,脚脚不由得往雪豹的方向挪了挪。
噗通、噗通,他的心脏在胸前内激烈跳动,刚看到蟑螂脑海一片空白。
解昀倦害怕虫子,白天还好,尤其是深夜时,解昀倦睡在保姆间,优越的听力会为他带来许多声响。
夜晚寂静,他的呼吸声,风扇运转来的呼呼风声,还有悉悉索索,咔咔嚓嚓。
春夏夜晚,别墅里的小虫子们似乎会很活跃,柜子角落,床底,外面都有这样的声音。
蚊子很烦人,但解昀倦还可以看到,一些声音他听到来源,开灯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保姆间还有不少蜘蛛,那些蜘蛛解昀倦不认识,小小的小米粒一般的身体,却有着细长的步足。
还有时不时出现的蚂蚁。
有一次解昀倦睡觉,开着灯,醒来看到一团黑——那个东西会爬,是解昀倦见过最大的蚂蚁,有他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背后一对透明的翅膀……
后来解昀倦有了系统,系统让他把窗缝门缝堵掉,虫子渐渐少了。
但解昀倦依然会怕。
雪豹一爪下去,蟑螂死了。
雪豹把爪爪移开,那只按住蟑螂的爪爪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它嗷呜一声,三只爪着地跑了,很快叼着一个小袋子回来,在解昀倦面前放下来。
解昀倦蹲下来看了看,袋子里有一个带着爪子标志的液体小瓶,纸巾,还有一副一次性手套。
见解昀倦没动,雪豹三爪往露台水池的方向蹦了蹦,回头看解昀倦又嗷了一声。
解昀倦回过神,看它一直不肯放下去的一只爪,点点头:“这就给你洗爪爪。”
言罢,解昀倦先用纸巾把蟑螂的尸体丢垃圾桶,再提着小袋子走到水池边。
雪豹扒拉在池边,抬起那只踩蟑螂的爪爪。
解昀倦戴着手套,小瓶里的液体倒在雪豹的爪子上,开始揉搓,不一会儿起了一堆泡泡。
又揉搓一会,解昀倦把泡泡冲掉。
雪豹这才把爪爪重新放到地上。
解昀倦继续回到椅子坐着吹风,雪豹在他身边卧下来,脑袋搁在前爪上,一起吹风。
雪豹的耳朵圆圆的,解昀倦的猫耳尖尖的,但风掠过时,耳朵上的毛毛都跟着晃了晃。
……
露台,雪豹趴了一会儿,站起身,围着解昀倦坐的椅子走了一圈。
椅子上,解昀倦睡着了。
雪豹凑近,想用脑袋拱一下解昀倦的手,又停下来,试图叼住解昀倦。
在这时,雪豹忽然偏头,翡色兽瞳盯住上来的人。
解时勉看到这头雪豹,并不意外,刚才就见这家伙叼着东西三只爪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