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很大的雨。
任诱还记得雷声的轰鸣遮住了少女低低的唤声。
对方仿佛很是难受,一直在痛苦地低吟。
但那娇软的声音又像是勾引。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会是沈尉烟。
当时的触感和回忆仍尤在,只不过意识恍惚,朦朦胧胧。
少女就像没骨头似地攀着她的脖颈,一双细白的腿勾在她腰间,如同发病了一般,浑身颤抖,高昂着头喊疼。
那是因为,她当时已经失了智,让对方的腺体伤痕累累了不说,竟然还冲破了那层窗户纸,和她彻底地在一起了。
指尖潮热,疯狂地往前。
任诱捂住自己的脸,连忙强逼自己不要想了。
她一张清冷的脸上微微泛了红,黑发凌乱地搭在肩上,是第一次如此失态,也是第一次失控到竟然用Omega的身份强行标记了Alpha。
当沈尉烟缓缓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才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姿势是多么不妥。
她一只手揽着对方的细腰,半压在对方身上,两人肌肤紧贴,就像昨晚一样如丝绸般柔软顺滑。
“教官......”
沈尉烟哑着声喊她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地慌了神,连忙半撑起身子将一旁床上的被子扯下来,想裹住对方。
然而她的视线扫到了地上的两团深色痕迹,不说那痕迹了,两人周围凌乱至极,衣物堆积,甚至还有一根盛着许多溶液的针管。
针管外面莹润透亮,看得任诱又差点捂脸。
也不知道厂家怎么搞的,明明是装抑制剂的容器,但把针取下来,就跟双头.按.摩.器的作用一样,甚至中间还是中空的,方便两种溶液汇合到一起。
那管子里装的,就是她们的信息素液体。
当Alpha和Omega发热时,信息素也会不受控制地从下方淌出,这也是一种缓解方式。
昨晚上,两人就是利用下方的信息素缓解了情况。
任诱瞬间用被子的遮掩将东xī • zàng到了一边,可脑子里却还是止不住地想起昨晚。
昨晚窗外大雨倾盆,少女的身下如同被泼了一盆水,淌满了信息素。
她携带着针管不断往前,仿佛是在给她治病,而对方则攀着她的脖颈,高昂着头,似乎发病般颤抖着,‘痛苦’地不断发出声音,唤她:“教官……”
起初她以为是做梦。
而现在,任诱已经快疯了,连忙回过神用被子裹住对方,却没想到还没裹上,对方就瞬间抱住了她,搂着她的脖颈,柔软的身子贴上来,眼尾泛红地看着她:“教官......”
“你要对我负责......”
那声音娇软,喊得任诱身子都酥了,耳朵发红,怔怔地看着对方。
沈尉烟才十八岁,还未彻底脱离稚气,一头雪白的长发微微带着卷,脸色虽然苍白,可更显得柔弱无辜。
那双眼睛里瞳仁泛着微微的紫色,深邃,迷人,让人不自觉沉醉其中。
如今存活在星际上的人都已经历过无数次的基因改造,所以什么瞳色都有,可她却是独一无二的美。
泛着薄红的唇上还带着一颗小痣,引人采硕。
任诱的脸早已红得不能再红,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她想起了后期的沈尉烟。
那个阴鸷冷血的女人。
女人十分狡猾又诡秘,第一世的时候,人前装得无辜,实际上却shā • rén不眨眼。
到了第二世,攻略者将她杀死,她明明还活着,却不回来,隐藏在暗处,一点点地催动人性最阴暗的部分,看着主角团互相猜忌,看着攻略者被人厌恶。
乃至最后,几个主角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她还活着,也不知道这场浩劫是她带来的。
可以说,她完美的形象永远地留在了主角团心中。
可是现在,她明明还是个单纯无辜的少女,是那么得美好......
这一刻,任诱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守护她。
只要她不死,只要她不变成丧尸,就不会再有那样凄惨的结局,整个星球都不会被毁掉.......
而且,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娶她为妻,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想清楚后,任诱的声音都哑了,微微红了眼眶,朝她郑重地点头:“嗯......”
“我会和你结婚。”
“真的?”
沈尉烟早已等得心慌意乱,猛地听到她的话,愣了一瞬,随即便被一股剧烈的喜悦感包裹,更加紧紧地抱住她,眼里甚至浮现了泪意,软声道:“那你要说话算话......”
“当然。”任诱微微笑了,随即伸出小拇指,像小时候哄她一样,轻声道:“拉勾~”
沈尉烟和她紧紧抱在一起,心脏狂跳着,被她那样注视着,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薄红,忍不住伸出手,勾住了她的小指。
其实任诱长得很冷,丹凤眼,薄唇,尤其是她的瞳色,如同一片蔚蓝的大海,将人包裹其中。
她气质也不同于其他的Omega,仿佛天生就带有一种令人仰望的魅力,像一株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散发着冷香,诱人,却又让人惧怕。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沈尉烟很怕她。
可后来,她发现这个小姨其实很温柔,很亲切。
她才比她们大了六岁,明玫她们都喜欢黏着她,于是她便也尝试着靠近她。
察觉到她的靠近,任诱便仿佛对她更好了,会牵着她带她去玩,会揉她头发,抱着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父亲常年不在家,是对方陪着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落寞的时刻。
她怕打雷,对方就搬来和她一起住,晚上抱着她哄她睡。
她吃糖吃坏了牙,对方会抢走她的糖,捏捏她的脸,轻声细语地朝她道:“等小花的牙好了,不疼了,姨姨就把糖还给你,还陪你睡一个月好不好?”
“好!”
那阵子,她最想要的就是对方陪她睡,她觉得对方好香,抱着她很软,让她很温暖,很想......咬她......
用磨牙棒也不管用。
她知道自己有病,但那不影响她对对方日益上涨的在意感。
夕阳下,少女揉着她的发,勾着唇朝她笑,明媚得如同天上的太阳,耀眼夺目。
可是后来,对方就去部队了,两人见面的时间很少。
直到她也一意孤行地来到机甲学院,这才有机会靠近她......
沈尉烟想起昨晚。
虎牙扎入腺体的一瞬间,也扎入了埋在腺体里的腺管,她很疼。
可一颗颗Omega信息素随之融入她的身体里,融化在后颈的Alpha信息素里。
两种信息素碰撞在一起的瞬间,仿佛有火舌将身体席卷,一阵阵电流蔓延到全身,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