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看到过对方最惊艳的模样,从二十二岁到二十五岁,松田阵平根本无法想象任何鹿野又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死去的可能。
【“我没有觉得痛。”】
【“我很开心。”】
那道梦魇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时,松田阵平就靠在门边,双臂交叉,平静地看着幼驯染将那人的身体破开。
象征平安的红绳还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手腕,鹿野又每发出点破碎的哭声,那东西就求饶般地晃动一下,晃得松田阵平生气又心烦。
松田阵平有时候也会去想,索性不要管这家伙就好。
神奇宝贝不在,他就没有那么多麻烦。
他和萩原研二可以一起破案,下班了也可以一起去喝酒。
怎么偏偏喜欢的就是他呢。
怎么偏偏他人生里每一个值得回忆的时刻都有他呢。
松田阵平蹲下身,亲人是第一次,亲吻的动作绝对算不上轻柔。
他和萩原研二的默契是即使不用言语也能达到的完美。一共做了四次,每一次都在鹿野又快达到极限时停下,恶意地放慢动作。
“我难受。”
“难受也没用。”
“……好涨。我真的要死掉了。”
五人组里,松田阵平向来是对鹿野又的撒娇最保持清醒的一个。
他和萩原研二不同,比起从后面,更喜欢用对方只能抱着自己的姿势。青年昏昏沉沉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有时候连是谁在自己身体里都不知道。
“他的监护人知道后大概会挺生气的。”
“……都二十岁了,要什么监护人。”
听到松田阵平的吐槽,萩原研二轻笑。
他给昏睡中的恋人盖好被子,回忆起自己当初在警视厅里和某人的对峙。
“不觉得像犯罪吗。”
萩原研二说。
“小鹿野的原话是[森先生死了他也没有活着的意义],用这种方式把他策反,他清醒过来后又要嚷嚷我们公报私仇了吧。”
喜欢是真的。
舍不得也是真的。
鹿野又明川的喜欢和舍不得前面始终排着个爱好幼女的变态,松田阵平知道他的脑回路不正常,比起把鹿野又明川抓进去,更乐意于先把身为罪魁祸首的森鸥外抓进去。
“没办法。”
松田阵平说。
他从衣架上抽回外套,随手将摆在床头的警徽塞进口袋。
“你难道还找的出别的让他答应打架的时候注意安全的办法吗。”
萩原研二想了想:“下次或许可以试试帮岸谷警官套点有关那个组织的情报。”
松田阵平表情微妙:“……然后zero他们问起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回答?”
其实可以不用回答。
萩原研二突然记起,鹿野又之前把zero装在他自己身上的五个qiè • tīng • qì摘下来扔进了卧室的抽屉。
算了。
萩原研二想。
余光瞥见鹿野又睁开的眼睛,萩原研二抬手,娴熟地挂断手机上两位公安的来电。
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为曾经排爆课的队长,现在搜查一课的精英,萩原研二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抬手拨开恋人唇瓣上沾着的发丝。
他低下头,偏偏要透过qiè • tīng • qì,当着从前总被鹿野又追着跑的降谷零的面问他——
“小鹿野,按你和我打的赌,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