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说通了云琥为什么说着一口流利的人族语言,战场上以虐shā • rén族为乐,还对铃铛如此排斥。
里面也有说不通的地方,云琥表现出的仇恨,已经脱离了被人族奴役的程度,总感觉里面还有什么事是花间诩没猜到的。
想着,花间诩的思绪又偏转了,话说云琥明明才破壳四年,就从一个小孩变成了一个成年人,到底是怎么长的?
花间诩对兽族的成长过程报以敬畏,撕下最后一块肉嚼吧嚼吧吞进肚子里。
吃完东西,花间诩在洗浴上犯了难,这是兽人的聚落,每个建屋都按照主人的习性建造。
比如云生珀这种鸟类,洗浴只需要衔几串清水,逐一清洗羽毛就行了。
但人族,不说洗澡间大浴缸吧,几桶水总是要有的。
花间诩对着房屋外面一长条的竹子流水发愁,难不成要抹黑去河边洗澡?
沙丁丁从房子里面探出头:“殿下,我做了一个浴缸,您要来试试吗?”
花间诩:“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选择,就是把你给带上了沙丁丁!”
沙丁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真的吗?”
时间还早,外面灯火依旧,上不去床,花间诩支起画板,回想白天看到的风景,笔下生风,没过多久,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沙丁丁住在杂货间,机械就是这点好,只要带几个统一配件,就能随意组装成任何东西。沙丁丁白天受了一大堆惊吓,拼完床铺倒头就睡了。
花间诩专注地作画,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抬头才发现外面黑成了一片,不知道多晚了。
云生珀回来看见花间诩还在下面:“不困?”
花间诩指了指头顶的床:“上不去。”
云生珀沉默了一下,反应过来花间诩没有翅膀,飞不上去。
“等。”云生珀说了一句,到对面去洗漱。
花间诩收好画板和颜料,将东西全部折叠好,收进箱子里,一抬头,看见脱光衣服的云生珀立在他眼前。
没有衣服的掩饰,大片洁白柔软的翎羽布在云生珀身上,腹肌和小臂上没有多少,皮肤和绒羽交汇处绒羽逐渐稀疏,变为浅色含有兽纹的肌肤。
白色的四趾兽爪踩在地毯上,如明玉铺在昂贵的礼盒里,青松屹立,还挺好看的,有种非人的美感。
花间诩眼皮挑了挑,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下掉:“你这是做什么?”
“睡觉。”云生珀回应着花间诩的奇怪问题,往花间诩走过来,就要脱花间诩的衣服。
花间诩死死按着身上的衣服:“你这又是做什么?”
云生珀疑惑:“睡觉,你,不脱衣服?”
这是什么奇怪的裸睡邀请发言!
哦是了,依照平日兽族那种暴露的穿衣习惯,裸睡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解释。
花间诩紧了紧衣服:“我们人类一般喜欢穿着衣服睡。”
“奇怪的爱好。”
尽管云生珀不理解,但还是表示了尊重,拦腰抱起花间诩,身后的翅膀倏忽一张。
云生珀的动作太行云流水了,花间诩只看到眼前一片雪白,自己就掉进了柔软的床上,还是一点没看到云生珀的翅膀长什么样。
干什么,防他跟防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