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幼崽毛茸茸,叫声尖尖的,还有条扇形的尾巴,又像人又像兽。
原来兽人幼崽长这样,花间诩多看了两眼,还挺可爱的。
花间诩察觉到头顶有一道视线,抬头一看,云琥正在瞪自己。
花间诩理不直气也壮:“看什么看,你要是再快一点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你……”云琥脸色阴沉,想说点什么,幼崽却像是察觉到了气氛不愉快,扁着嘴委委屈屈地哭了。
幼崽这一哭,把两个人都给哭懵了。
云琥僵硬着声音:“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这次轮到花间诩说了。
幼崽最会洞察人心,云琥也不发火了,去检查幼崽的状态,得出结论:“他好像饿了。”
花间诩:“啊,这可怎么办。”
“我怎么知……”云琥意识到他们又要陷入这样的循环,吞下后面的字眼,“你是妈,你想办法。”
花间诩被迫接过了哭闹的幼崽,满脸写着“我能想什么办法”。
幼崽还挺有意识,被花间诩抱过来后就只咿咿呀呀地抽噎,小手在花间诩衣服间摆来摆去,像是要找奶喝。
花间诩第一反应:凭什么我是妈妈。
第二反应:焯,我又不是亲妈哪里来的奶水。
第三反应:焯,我压根就不是女的!
这可难办了,这时候事情就从给这小家伙找奶喝,变成了维护自己的真男之身。云琥很可能在人族待过,保不准能辨男女,花间诩只好侧过身:“转过头去。”
云琥:“你真要喂?”
花间诩:“……你有病吧,我说的是这个意思?!”
云琥被意外破壳的小崽子弄混了头脑,这下终于转过弯来了,轻咳了一声,背过身去,眼睛不再乱看了。
小崽子让不对付的两个人暂时回归了正常相处模式,云琥褪去对人族的偏见后,还真有点像那种年轻的小伙子,性格正常多了。
花间诩哄了两声,待幼崽情绪平稳了一些,将胸口被弄乱的衣服整理好,瞥见云琥的手臂有点抖:“喂,你中毒了。”
云琥自然知道,把手背过身去:“跟你没关系。”
云琥好歹救了花间诩,花间诩不至于那么没良心:“给我看看。”
“看了又能怎么样。”云琥不动。
花间诩:“我去过恶魔领地,知道怎么解毒。”
原以为这么说,云琥就会听话了,谁知这人跟倔驴似的:“不用,我不怕毒。”
花间诩无语了:“我说你至于吗?”
云琥额头青筋又跳了,不再多说,直接把手臂给花间诩看。
刚才还泛青红肿的手臂,这会儿时间居然已经消肿了。
花间诩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恶魔毒素可不是寻常的毒,之前云生珀中了一次,就有人敢直接抢夺首领之位,云琥这体质是个什么情况,看样子没一会儿就能直接原地痊愈了。
“夫人,首领。”坦桑从旁边路过,看见花间诩怀里的幼崽稀奇地走过来:“这才几天,夫人你和首领这么快就有宝宝了?”
云琥阴翳地视线射过来,坦桑话语一顿:“你是云琥?”
坦桑神情复杂地在云琥和花间诩之间来回看,感觉自己的伦理、常识和三观一齐受到了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