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尧此刻的思绪很复杂。
他一时间模糊地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让对方单独送他去无人的办公室。
他中了药,而林砚本来就暗恋自己,自己要对他做什么,他也不会反抗,这样很容易一个把持不住就发生点什么。
但他对林砚这类型真的不喜欢啊,带着个灰框眼镜,看不清脸——但是,但是刚刚摸上去的触感,他的皮肤好好摸,好像还有腹肌,身材很好,声音这么性.感,还闻起来甜甜的,好像是透骨的香味儿,如果真的那个,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反感。
很想一直抱着他。
如果上去了,林砚很想要的话,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吧,只要能继续抱着他摸就行。
等等,这也太银乱了!
他绝对没有期待那个林砚!
他断断续续地头脑风暴着,那边林砚已经找到了他指的休息间,很显眼,在酒吧二楼的走廊尽头。
林砚低头问他:“钥匙在哪里?”
徐尧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蹭,闷哼说:“在我裤子口袋里。”
林砚无奈地伸手去掏他的裤子口袋,徐尧穿了一条工装裤,很裤,口袋也宽松,给林砚提供了不少方便,徐尧一直往他身上扭,林砚被蹭的满脸通红。
林砚身上忽地一沉,徐尧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门上。
好在裤子口袋就这么大,林砚努力之下终于出了一个钥匙串,问徐尧明显问不出什么,只能挨个试。
伴随着“卡擦”一声,休息间的门开了,除却正对大门的办公桌和沙发外,还有个里间,里面有一张一看就很柔软的大床。
大床旁边有一柜子好酒,每一瓶拿出去都价值不菲。
林砚扶起徐尧,将他一把摔在床上。
徐尧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他呼吸急促,看到向他走来的林砚——
徐尧想,糟了!
看样子林砚真的是忍不住了,他这些年由于眼光太高,其实一直没交往过任何人,难道真的要今天跟林砚……
不过他现在很热,林砚又这么好摸,能让他继续摸着降温的话,就,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徐尧撑起上半身,在青年朝他走来的时候,想把对方压在身下,然而林砚的确是过来了,但却是只把一个柔软的物体覆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条粉色毯子,上面还纹了个小狐狸玲娜贝儿,正举着放大镜看他。
徐尧看看毯子,再看看面前的林砚。
随后他听到了青年用好听的声音说着冷酷到极点的话:“你可以吧?那我走了哦。”
徐尧:“。”
你走个几把。
徐尧险些脱口而出一句脏话。
都这样了!
要让他来硬的么——
他整张脸扭曲了起来,拧成一团,伸手去抓青年的手腕,想把他直接按到床上,可他刚一感受到那光滑的触感又触电般松开,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刺进了手心里,留下一道道白痕,从床头撑了起来,咬牙道:“你走吧。”
徐尧的脸看起来还是很红,这种红和林砚之前因为触摸泛起的粉又不太一样,看起来很上头,有种又羞又恼的错觉。
林砚仿佛没有看出他的情绪,只应了一声,在临走前把他的手机放在床头,神色如常:“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有事可以联系我。”
青年抬起头,看见徐尧正不耐地看着他,也不耽误,转身离开这个很容易犯罪的房间。
林砚离开了。
徐尧不敢置信他就这么离开了——还离开的这么果断,一点留念都没有。
难道在想那种事的只有他?
林砚这都能忍,怎么回事?!
这套房里除了床,还有一个简易的个人卫生间。
徐尧腿软地站不住,勉强扶着墙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冰凉的水,往脸上洒去。
这种凉意让他觉得舒服。
他干脆堵上水池底部,放满了水,将脸深深埋了进去,直到一口气用光,再抬起来。
如此循环往复几次,徐尧终于感觉那种热度退了下去,他用手抹干净脸上的水珠,往水池前的镜子看去。
他原本完整的妆容已经花了,但依旧无损他华丽的外表,眉毛朝上挑起,徐尧是那种进攻性很强的艳丽,这会儿哪怕洗掉妆容,看起来也像一朵食人花。
徐尧逐渐恢复清明的脑子很快为林砚的举动找到了一个理由。
也许,是因为林砚太爱他了。
单纯的喜欢会忍不住,但是林砚对他的喜欢已经超越了“喜欢”,成为了“爱”。
换句话说,林砚超爱他。
这种爱慕让林砚无法趁着这种危机时刻,占他的便宜。
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徐尧的手撑在洗水台的瓷砖上,触感冰冷,但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染上温度,触感温润。
但依旧不及摸上林砚手臂一瞬间的刺激。
徐尧恍惚地想,妈的,怎么会有人皮肤这么好,好想一直抓着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