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色,细细一看,却又有一丁点儿不同。
说不上究竟是什么颜色,她只觉得很杂,瞧不上眼。
于是连纸巾带头发一同扔进垃圾桶里。
季扶倾洗完澡已是半小时之后,他换上干净的衬衫和运动短裤,把擦头发的白毛巾搭在洗手池下方的架子上。
出了浴室,只见姜沛玲端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整齐的碗筷。
“怎么洗了这么久?”姜沛玲说。
“今天出汗了。”季扶倾来到餐桌,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你又去打篮球了?”姜沛玲问。
季扶倾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解释道:“今天有体育课。”
姜沛玲蹙起修得细细的眉毛,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参加剧烈活动。去年打球,韧带拉伤,还不长教训。”
季扶倾端起粥碗,不以为意:“那点小伤,早就好了。”
“哎,先别喝,粥凉了。”姜沛玲冲厨房喊了一声,“刘阿姨,再盛一碗粥过来。”
回过头,季扶倾已经喝了好几口。
姜沛玲无奈地看着儿子,他低头吃着晚饭,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同她这个当妈的讲。
她主动问:“最近学校没什么事吧?”
季扶倾说:“没事。”
“是不是快要期中考试了?”
“嗯。”
“要不要给你找个老师课后辅导辅导?”
“……”
“行行行,不找。”姜沛玲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欣慰的笑容,“你的学习,我从来都不担心。”
她又说:“马上就高二了,社团那边,五四之后就退了吧。你爸也不想你在这些事情上耽误太多时间。”
季扶倾没有搭腔,可姜沛玲知道,儿子肯定会照做。
吃完饭,姜沛玲帮儿子把书包拎过来,意外瞥见他书包边上的兜里放了一瓶橙汁。
她拿出来,研究一番,问:“这橙汁是你买的吗?”
“打篮球,班委买的。”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喝橙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