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的,金发青年的嘴撅得高高,仿佛能挂一只水壶。
“哦。”长相酷似猫头鹰的青年冷冷道。
“接发球各一百次,外加二十圈。”
宫侑:……
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金发青年的身躯从头顶开始褪色。
“诶?怎么这么突然——!”
“按照一般狗血偶像剧套路,北前辈你不应该继续安慰我、温暖我,直到彻底解开我的心结吗——?!”
面对宫侑的无理取闹,北信介不冷不热地开口:“你都说了,那是偶像剧。”
关注队员情绪问题是不假,他觉得宫侑欠揍也是真。
“还愣着吗?”
宫侑:“……呜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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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北信介所说的练习赛并没有立刻开始,原因是本该上场的理石平介迟迟没来。
顿时,发梢泛黑的灰白短发青年立刻将shā • rén的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噫!”
像是拥有某种动物的直觉般,远处独自绕圈跑步的宫侑浑身一颤,下意识躲到刚好路过此地的尾白阿兰身后。
虽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眼前的一幕早已重复了成千上万次,尾白阿兰动作熟练地后撤一步,避免殃及池鱼。
失去排球部最高海拔的庇护,宫侑不假思索地用在旁边抛球训练的高三前辈大耳练当挡箭牌。
他留着老气朴素的斜分社畜发型,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显得整个人十分具有安全感。
当然,大耳练的做法也令宫侑感到安全——他并没有像尾白阿兰那样躲开宫侑的纠缠,由于其性格老实巴交,就算大耳练已经亲身体会过无数次现在的情况,他还是一动不动任由对方“造次”。
“大耳前辈还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
正在热身的云雀时矢循声望去——
堆放水瓶的角落处,一名深灰发色的青年双手叉腰,看向被反应过来的大耳练揪住后脖颈拎到一旁的宫侑时,脸上是不带一丁点掩饰的幸灾乐祸。
……等等。
看着那张和金发青年几乎是复制粘贴的脸,云雀时矢陷入沉思。
敏锐察觉到云雀时矢的视线,灰发青年扭过头——
“哦呀,他没有告诉你吗?”指了指苦哈哈的宫侑,青年撇撇嘴,嫌弃道:“我和那家伙,是兄弟。”
兄弟?
云雀时矢立马来了兴致。一瞬间,漆黑的双眸“啾”地一下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