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薇这一次的笑容便带了点儿真心:“多谢妹妹提醒。”
这样做是避嫌也是示好,尽管钟薇自己绝不会不去排查,可宫中的暗箭防不胜防,旁人肯主动避嫌自然是好的。
“汪顺——汪嫔禁足了许久,没想到才出来又那样张狂。”越荷道。
她想起之前自己与楚怀兰被她罚跪的事,当时还是洛微言来救。除了那一次,就连重阳宴时,自己也曾承过洛微言的情,是作为越荷而非李月河:“姐姐可有什么不适吗?”
钟薇笑着摇头:“哪儿就这么娇贵?睡了一觉我便好些了。说来我还该谢她,若不然,我自个儿都不知道有孕了呢。”这是要把“不知怀孕”坐实。
越荷垂目一笑:“只是汪嫔恐怕不乐意呢。”
又说了一会子话,越荷便向她告辞。
回去的路上,桑葚终究忍不住问道:
“主子何必如此?那散花绫乃是前陈穷奢极欲,搜寻了天下最好的丝线,征集了最最手巧的织娘制成的。主子怎么不留着呢?”
越荷没说话,只叹了口气。
她自己的孩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正说着,一路已经走到了御花园,便见小茶匆忙跑过来道:
“主子?圣上已经到了一会儿了。”
越荷稍感意外:“圣上下了朝不是应该去看望钟芳容吗?”
毕竟不能让江承光久等,越荷只得稍稍加快了步子,随着小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