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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顾盼失宠(1 / 2)

皇帝前头虽然因着太后的缘故,更加看重顾盼几分。但对她前日的轻狂,心里不是不着恼的。几日后想起来去看她,却发现顾盼重新衣着缟素,默默为太后祈福,对自己也冷淡下来。

皇帝的恼意便更甚,面上却冷冷道:

“婕妤这般有孝心,那么朕就不打扰了。”语毕,拂袖而去。

——皇帝的心思自是百转千回的深沉,顾盼先前虽然哀痛,却渐渐与他琴瑟和鸣,欢悦起来。如今不过有了些失宠的苗头,便又捡起所谓的孝心来。

这不是刻意争宠,又是什么?

再者说了,正经的儿子都脱了孝服,她一个妃嫔在那里表孝心不改,岂不是暗暗打了皇帝的脸?却不知顾盼此举是真心羞愧。

而顾盼见得皇帝如此,心中又愧又痛,竟是慢慢把金羽那一番说辞给信了个全套。

却说皇帝那边恼了顾盼,渐渐便想起金羽的好处来。

之前给金素和傅北赐婚时,惊鸿一瞥的镇国公府长女,清瘦间更添风骨,皇帝久久不能忘。金羽和金素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说起来真不知道是谁成就谁。

皇帝过去窥星阁之前,心里还在拿金羽与金素比较,但是进去闲谈一会儿后,之前的来意便尽忘了,反而惦记金羽的可爱。

这也就是金羽的好处了。

皇帝的心思很好猜:他来后宫是图畅快的。金羽能讨好他,自然比顾盼可喜。再者说金羽的言谈也很稀奇,一会儿精妙一会儿又出些孩童的纰漏,皇帝虽有些疑心她是故意,但也没太惦记心上。

而金羽一边见气氛正好,思忖着时机成熟,便趁势靠到皇帝怀中,撒娇道:

“圣上,您说羽儿可好么?”

皇帝自然不吝言语,抚摸她的头发道:“羽儿自然是聪明活泼、乖巧伶俐。”

不想金羽闻言,竟是两行清泪直接坠下。皇帝惊问:“羽儿怎么了?”

金羽却是摇头不肯言语,皇帝再三追问,她才垂泪道:

“羽儿只是想到自己如今的修容之位乃是圣上对姐姐的恩宠,心里很是惶恐。”她小心翼翼抬起眼帘,见皇帝眼底有一丝沉思,便赶在对方想起自己早先的不对前,低柔分辩道:

“羽儿自己入宫以来,并不曾真正得到晋封过——圣上,羽儿不敢说自己真的不贪图名位,但羽儿同样惦念这里头圣上的情意。羽儿早先行为失当,想到要远离父母便吓得手脚冰凉,又撞坏了头,缩在被窝里不敢出来,浑浑噩噩间便由姐姐顶替了入宫。”

她叹:“羽儿自然是千不对万不对,但如今姐姐既然已经另嫁,羽儿斗胆一句:此后在宫中陪伴您的金家女便是羽儿。羽儿纵然愿意为先前的过错赎罪,却不愿永远陷在那错误里,得不到圣上的原谅。”

她睫毛颤颤,很是动情,余光瞥见皇帝略有动容,便依偎到他肩头,轻声道:

“圣上可还记得太液酒席上,羽儿抖过的那个机灵?那的确是羽儿的真心话。‘心悦君兮君不知’,如今君能记否?今日羽儿剖析心语,入宫以前虽有诸多错处,如今却是真心爱慕崇敬圣上,万望圣上宽宏,允羽儿以自己的真心侍奉陪伴,羽儿感激不尽。”

皇帝听了,久久无言。就在金羽暗自忧心是否言辞不够动人,要不要再说两句时,皇帝终于缓缓开了口,却是微笑的一句:“记得从前羽儿唤过朕两声承光兄,如今怎么听不到了?”

金羽破涕为笑,心中想着从前真是傻瓜,面上却娇羞道:“爱之深,珍之重,不敢逾矩,恐君远。”

见皇帝笑着点了点她鼻头,亲昵道:“日后私下还准你这么唤。”金羽才松了一口气,甜甜笑着叫了两声“承光兄”,面上又是喜悦又是不敢置信。

心中却道:好险,可算成了。

次日,皇帝晓谕后宫,修容金氏灵慧端淑,晋封贵姬。

而存在于金羽与顾盼之间的这一场看不见硝烟的争斗,最终以金羽的胜利告终。

她们间的确是此消彼长的,因为在皇帝被金羽用“入宫后才爱上他,入宫以前虽然仰慕、到底病后恋家”的理由说服后,再想起顾盼刚入宫时刻意装病推拒恩宠,那点瞒不过人的、以退为进的小心思,帝王又怎么会不知?

两相比较,到底是金羽更为可爱。

这样,宠爱就向新封的金贵姬那一边倾斜。之前风光的顾婕妤反而渐渐失宠——

然而,顾盼才是入宫后真心爱上的那一个,金羽不过刻意柔情。

如此想来,反而是可笑可叹了。

———————————

宫中向来不缺乏踩低逢高之人。

纵然金羽与顾盼之间的这一场战役,硝烟无声。而当事人之一的金羽,更是不乐意看到顾盼受到刺激、奋起反抗。

但是顾盼的失宠已成事实,宫中的风向再也不是金羽能控制的了。

人们没多久就摸清了皇帝的心思,知道顾婕妤失宠了彻底——

有一些因此去交好金羽,更多的则是毫不避讳地嘲笑顾盼。

顾盼之前性子傲,不知不觉便得罪了不少人。而顾盼却仿佛没知觉一般,只是咬牙念经,闭门不出的自苦,倒让风声渐渐散了。

这一日越荷迁宫以来难得的出门,且是往东宫那边去——无论牡丹还是清安,都在西宫。她不过在暂居云光时住过两日东宫,而自从与楚怀兰陌路以来,越荷已很久不曾过去了。

尽管她有心修复与楚怀兰的关系,但这一回去东宫,却不是为她去的。而是玉河邀她过去看幼玉公主梓宪——

二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更深一层确定两者间的关系。

但幼玉的确见着了,且生得很好,越荷便放下心来。

“我瞧她好像更喜欢你。”玉河懒懒趴在榻上,口中酸溜溜道,目光却不离陪着幼玉玩耍的越荷,叹道。“这一点,像她父皇。”

越荷心中有惊,见玉河只是说笑,醋味倒不太浓,才渐渐放心。

其实玉河自己也不明白她对越荷那种莫名的亲近感——但好在两人如今在同一条船上,她也不必刻意逆了自己的心意去为难。又磨着吃了一碗的双皮奶,对越荷抱怨她迁宫也不迁到东宫来一起住。玉河对越荷要回去,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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