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荷不动声色:“宁妃这话,我听不明白。既然宁妃已经找到了谋害二皇子之人,自然应该上达圣听。如何好端端来邀我结什么盟?”
“自然是因为证据不足。”钟薇坦然地看她眼睛,“而害了馧儿之人,本宫绝不让她逍遥。”
“想要害人是没有理由的,但以处境、利益论,嫌疑最大的不过是三者。其一,云婕妤,她是大皇子生母,本宫的二皇子没了,她得利最大。其二,汪嫔。”
钟薇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她素来疯癫无状,又极为敌视皇子生母,欲拉人同归于尽。先前她夭折了的那个皇子也行二,因此记恨,极有可能。”
“但是问题在于,云婕妤与汪嫔,都没有这个本事。或者说,单凭她们做不到这样。”
“那么也只有第三人了——舍洛微言其谁。”她下了定语。
事实上,无论真凶是谁,钟薇都已决定,就此动手铲除威胁最大的洛微言。如今她失了皇子,和后者间的差距又一次被抹平。不借着失子之痛与人联手对敌,难道还要纠缠下去么!
再者说了,洛微言的嫌疑的确最大。
看似她没有皇子,她不得利。可是若将眼光放长远些,放到未来的后宫第一人之争,洛微言的确极为可疑。
越荷听她斩钉截铁,以为她果真有渠道侧面证实。
其实,宫里有不少怀疑李贵妃的。毕竟自从霍妩死后,贵妃的名声素来不太好。钟薇没有提及李玉河,无论是真心认为如此,还是刻意给她颜面,她都领情。
但云婕妤……
越荷道:“云婕妤,你疑她是因她为皇子生母。可我同样是三皇子之母。”
“理昭仪素来聪敏,不做无谓之争。这些年下来,我还是信得过的。”宁妃淡淡道,“再者说,我要对付的是洛微言。”
“在这宫里,除了她,我还没见你出手针对过谁,想来这次邀约,于我们都有利。”
的确,洛微言对前世的李月河出手,板上钉钉。
越荷此前被禁闭一事,背后正与洛微言有所瓜葛。虽然当时皇帝隐去内情不提,但是以宁妃的本领,打听到事情真相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以她之言,这份邀约,的确是两相便宜。
“我也不瞒你。”宁妃眼神一肃,“从前为争宠得位,我也对你使过手段。但是此时,尽可放在一旁,甚至你要求我赔罪也行。这次也并非长久之约,不过暂时联手。”
“时限是——彻底斗倒洛微言,让她永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