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承认、众所周知那种。
有那么一瞬间,陶梦觉得有些讽刺。
她垂眸笑了笑,笑她们,也笑自己。
顾忱身边只有一位女郎,长得很清纯,没有经过现代医疗技术的雕饰,纯天然。
女郎有眼力劲,会来事,见顾忱咬在唇边的烟快燃尽,主动捧着烟灰缸,抿唇羞涩一笑,供这支香烟落脚。
男人淡淡掀起眼皮,金丝边眼镜下的那双桃花眼渡上似笑非笑的意味。
陶梦默默看了会,心口微酸,发胀,像一颗橘子在指尖压爆,迸出又酸又掉牙的汁水。
可她还要若无其事走过去。
顾忱见她来了,摘了烟,掐灭,笑着拍了拍右手边的位置,让她过来。
陶梦刚落坐,男人凑过来,揽着她的腰,有些暧昧,又有些亲昵,低头,唇瓣若有若无碾过她的脸颊、颈侧、到最后流连于耳畔。
“怎么这会才过来?”嗓音被烟酒泡过,低磁撩人。
陶梦垂眸,“和哥哥多聊了会。”
“聊什么了?”
似随意一问。
陶梦有些恍惚,她觉得顾忱这点也很像言青予。
言青予也会这样随意一问。
“在想什么?”顾忱咬了下她的耳垂,调子有点冷,不太满她竟然在走神。
“没聊什么,就一些寻常话。”回他上个问题。
顾忱轻笑,没再说什么,但搁在她腰上的手松了。
顾忱和他朋友的场子,陶梦总归不习惯。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假面,脸上眼里虽然带着笑,但在他们这儿总有种说不出的空虚,好似烟酒寻乐才能让他们短暂逃离这种状态。
对比起来,她更喜欢她哥哥的场子。
虽然有时也会纸醉金迷,但都点到即止,更多是三两好友聚在家中打打游戏,或者有空坐着喝茶聊一下午。
莫名的,陶梦想到一句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