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惊春清谷天。
三月底至四月初的时段,雨水绵绵,滋润大地。
这几天,陶梦拒了顾忱几茬来电。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晚深夜他说的那些荤话让陶梦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这日下午,顾忱亲自上门。
门铃响了又响,大有见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架势。
陶梦在门后站了会,这才木着脸开门,干巴巴问他想干嘛。
顾忱最近像得了有意思的玩意儿,很喜欢逗她,比看乐子还有趣。
男人笑着撑门,防止小姑娘一言不合摔门。
“还在生气呐?”
“哼。”陶梦瞪他,警告道:“以后不许再开这种玩笑。”
顾忱知道她什么意思,毕竟这几天还在闹脾气。
他偏生没听进去,长得挺斯文的人,穿得也衣冠楚楚,这会说话更是百无禁忌。
“怕什么,反正你哥哥又不知道。”
陶梦瞪大眼,“你还说!”
顾忱笑了笑,上前,陶梦下意识后退,男人反手把门关上。
他伸手捉住陶梦,搂着她的腰,将人抵在吧台前,端详了几眼,笑着低头去亲她。
陶梦推他,被这人无耻地扣住手,反钳在腰后。
顾忱这人,初看温柔,其实都是假象,撕碎这层伪装的皮囊,实则很坏。
他吻技好,每次接吻都能把人撩得心怦怦跳。
陶梦靠着吧台,白皙的脸泛红,眼尾也红,唇瓣潋滟诱人。
顾忱轻轻压着她,揉了揉她的耳垂,垂眸,“待会陪我参加一出晚宴。”
陶梦气喘吁吁抬眸,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还没缓过来,“晚宴?”
“一场慈善会,要带女伴,你身为女朋友,不得露露脸?”
陶梦笑了,“你这算是在哄我吗?”
顾忱扬眉,“哄女朋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至此,他们短暂的小矛盾算是结束。
…
顾忱让她参加晚宴的事是突然通知的,陶梦也没做准备。
她去衣帽间找了身适合晚宴的裙子,男人靠着门,“家里就你一个人住?”
虽说他们交往有段时间,但顾忱从未来过这。
陶梦还在搭衣服,闻言,顺嘴说:“没有,我哥哥也住这。”
顾忱脸上的笑意不改,“对面那间卧室是他的?”
“嗯,我从小生活在言家,我和哥哥的房间一直以来都是对着的。”
陶梦配好衣服,比划给顾忱看,问他意见,顾忱不在意这些,点点头。
匆匆换好衣裙,陶梦化了淡妆,这才同顾忱一道下楼。
*
慈善晚宴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始。
举办地点在本城最大的酒庄——CrownWineCellars。
这是二战时期的遗址,由八个防空洞改装,其中六个用来藏酒,共计二十一万支名品佳酿,剩余两个改造成餐厅。
陶梦挽着顾忱的手臂同他走进晚会。
四面墙暗沉沉,壁灯盏盏,光晕橘黄,头顶的吊灯是西方中世纪复古设计,就连里面的陈设也偏欧式宫廷。
整体色调偏暗,在这样的环境,连视线都有几分阻碍。
陶梦有问顾忱这里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光线太暗,很容易没安全感。
顾忱低头,在她耳边笑道:“笨呀,光线的亮度和热度都会影响酒窖的藏酒效果,墙面上的壁灯会有专门的人对其进行调节,今天,适合这样的光。”
陶梦点点头,挽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