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有兴趣去看看。”南栀十分感兴趣,因为原文不会写主角如厕的问题。
“这……”
“大家一起去,有个了解比较好。”
“有生之年,女生陪我上厕所。”杨锐由衷感叹。
张零没兴趣,坐在原地托腮。
油头大叔领着他们走,撩开神秘的红色门帘。顿时,浓浓的骚臭味迎面扑来,大家不得不捂着鼻子。
“卧槽!”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口漆黑棺椁,没有封盖,棺身刻有符文,骚臭味从里面传出。
油头大叔难为情道:“我们躲进祠堂的时候,这口棺椁就是这样敞开,然后女士实在忍不住的时候爬进去小解,我们男士在墙角解决。”
南栀:“……”
其他人:“……”
不但在人家的祠堂里蹦哒,还在人家的棺椁里如厕。
但愿张氏的祖先不会冒出来轰他们出去。
“大解怎么解决?”
“也在那边的墙角解决,然后撒香灰挡臭味。”
剩下杨锐一个留在“卫生间”,心情复杂的其他人回到外堂。
南栀偷摸打量黑长直、清冷若仙的闻雨情,终于体会到作者为什么回避不写如厕的情节。
“话说回来,祠堂里为什么有棺椁?是谁打开的?里面原本有什么?”
砰砰砰!
心惊肉跳的拍门响彻祠堂,外面的好意劝告依旧喊得卖力。
“我们来拍戏前,对张家村做过详细的调查。”油头大叔谈起工作,恢复严肃之色。“村民失踪以前,其实张家村非常富有。”
“你说真的?”
“真的,别看张家村偏远,实际上外出打工的年轻人都致富,寄钱回来修建村子,不然你们以为通往张家村的公路是谁修建的?以为电线是政/府扶贫拉的?”
他们哑口无言。
闻雨情的镜头对准油头大叔,红光照着消瘦内凹的脸,显得他像偷吃香烛的饿鬼。
“这事我从出生于张家村的煤矿老板那听说,咳,他也是我们电影的投资人。他说张家村很邪门,一直不敢回来。”
“怎么邪门法?”
“先说最富有的村长,他早年在外地投资房地产赚了,两个女儿是大企业的老板,一家子简直富得流油。但是据说,张家村的规矩是村长得守村一辈子,不准擅自离开。”
油头大叔接着压低声线,乒乒乓乓的拍门差点掩盖他的说话声。
“煤矿老板说,村民的后代能够致富,是因为祠堂供奉家仙保佑村民,每一届村长必须留村守护家仙。”
杨锐:“家仙我知道,北方和南方的沿海地区很信这玩意。说是仙,其实是狐狸精、黄鼠狼精之类。”
“没这么简单。”油头大叔摇头。“张家村每个月定期在祠堂里举行祭祀,只有村长和几个长老参与。煤矿老板小时候溜进来看过,他说家仙是一口吃人的棺椁。村长把迷路的猎人推进棺椁,然后飞出许多血。”
顿时,南栀他们心里发毛。
尤其是刚刚在棺椁小解的杨锐,他感到一块块灵牌投来愤怒的目光。
“棺椁打开,家仙跑出来,所以所有村民失踪吗?”闻雨情问。
“不清楚,不过可能跟村长家有关。”
大家洗耳恭听。
“村长家只有两个女儿,村长又受到封建思想的毒害,不知道从哪拐来一个孩子当养子,吃的喝的供给养子,就差给养子下跪。后来两个姐姐产生不满,暗地里打骂养子,结果两个姐姐死于非命。从那时开始,村民陆续离奇死亡,直到五年前所有村民失踪。幸好煤老板的家人寄信给他告诉这些怪事,叮嘱他不要回村。”
前半段叙述是南栀熟知的剧情,从后半段的养子开始,文里没提及或者是还没提及的暗线。
“养子也失踪了吗?”她问。
“应该是,煤老板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黑暗中,十三双眼睛幽亮幽亮。
在张氏祖先的灵牌下谈及张家村的辛秘,外有厉鬼拍门,他们不敢吭声,恐惧死死地把他们的声音压抑在喉咙深处。
“拍门声停了。”张零突然打破沉默。
不料他话音刚落,大门外响起锐器刮门的噪音。
嗞——嗞——
沙沙沙——
南栀望黑沉沉的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