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好的礼服已经被提前送到了周子恒家,不同的颜色和款式,加起来一共有19套。
绮罗需要挑选两套出来,一套在家的时候穿,另一套则是去酒店宴席上穿。
刘媛媛她们都是第一次到周子恒家来,想过对方的家肯定不会小,没想到人家直接独占了一层楼。
送来的礼服被一件一件挂在可移动衣架上,从料子到款式都漂亮得没话说。
除了衣服之外,旁边还有各种鞋子和配饰,以及两名身穿职业套装戴着手套,正在整理服饰和配饰的专业造型师。
见状刘媛媛忍不住挽紧了秦霜的手臂说:“这简直就是一整个小说照进现实!呜呜呜呜世界上有钱人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秦霜拍了拍她的手,“姐妹儿等你发达了,也记得多多提携我。”
文静则显得淡定许多,在她们旁边但笑不语。
第一次真实见到这种场面,几人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周子恒体贴的给她们点了下午茶,大家吃吃喝喝聊着天倒是放松了不少。
试穿衣服不需要室友们的帮忙,有专业的化妆师帮绮罗化妆。
绮罗底子好得出奇,化妆师一边夸她皮肤好好,一边研究怎么下手修饰。
绮罗的一头长发被全部盘到了头顶,边缘用碎钻发夹固定,清新自然的妆容主打一个干净大气,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即将出席晚宴的公主。
化完妆后开始试穿礼服,先试穿的都是室友们看了之后先推出来的,还有绮罗自己也挑了几件。
礼服色系主要是红色、粉色和粉白色,款式则有长裙、短裙和旗袍。
绮罗先试穿了一件粉白色的旗袍,短袖,如意扣,手工绣缠枝花纹和珍珠配饰,长度到小腿,妆造师仔仔细细的给绮罗整理妥当之后,才拉开卧室的门让绮罗走出去展示给她的朋友们看。
米白色的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听见脚步声时,刘媛媛她们全都抬起头,看清人的那一刻,几人都出现了倒吸气的声音。
美人如斯,芙蓉面,杨柳腰,无物比妖娆。
绮罗很快被三人簇拥在中间。
秦霜:“我的天呐,这也太漂亮了吧!确定不是仙女下凡?”
“哇塞,绮罗你这身真得太好看了,我感觉后面的都不用试了,这套简直完美啊!”刘媛媛围着人绕了一圈,夸赞不停。
文静也直说好看。
可是这才是第一套,绮罗看着她们无奈的笑了笑,随即便对上了一旁周子恒望过来的眼神。
刘媛媛她们围着绮罗,他不好过来,便站在一边,视线却是一直未曾从绮罗身上移开。
男人的眼睛幽深黑亮充满光泽,嘴角微翘,即便还未说话,绮罗都能感觉到他的喜欢。
她其实也喜欢这件,倒是可以先作为备选。
一旁的秦霜敏锐发觉到气氛有变,赶紧拉着刘媛媛和文静散到一边,她们可不能抢了人家的主场。
见几人走开,周子恒自然的上前,牵住了绮罗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柔软光滑的手背,低声垂眸道:“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家。”
绮罗听见这话抿唇笑了笑,被男人握住的指尖悄悄挠了挠他的手心。
周子恒眸色略深,借着身形的遮挡,抬起绮罗的手背,低头亲了一口,换来美人含羞带嗔的眼神。
两人隐秘的互动丝毫没有被其他人察觉,绮罗扫了周子恒一眼,见对方穿着简单的衬衣和西裤,便问道:“你的礼服呢?不是说一起送过来的?”
周子恒:“在我房间,等晚上再试,到时你帮我看看?”
他这是要穿给她一个人看,还要特地等到晚上,看看?看什么?
绮罗没说同意,但也没拒绝,缓缓抽出自己的手抵在男人胸膛,将他轻轻推开,然后转身小步往试衣间走说:“再说吧,我要去试别的衣服了。”
周子恒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放下手姿态闲散的插进侧兜,望着人纤腰款摆的背影眼里满是笑意。
试穿完了礼服,绮罗最终选定了第一件试穿的那件粉白色旗袍,和一条红色的修身长裙。
时间也到了晚上,周子恒提前订的餐直接送上了门。
这也是周子恒第一次和绮罗还有她的室友们单独一起吃饭,为此还特地开了一瓶红酒,让她们小酌。
饭后,周子恒让司机开车把刘媛媛她们送了回去,绮罗则是留了下来。
周子恒的这间房子自从绮罗偶尔会过来住之后,已经比之前添置了不少东西,都是给绮罗的私人用品。
这样她过来住的时候便什么都不用带,只要人过来就好。
在卧室的浴室洗完澡之后,绮罗换上了一件淡粉色的睡裙,吹的半干的头发披散着,脸上还有热气熏腾后的粉。
正在用指尖梳理着长发,卧室的门便被人敲响。
这里除了她就是周子恒,自然不会有别人。
绮罗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就见周子恒也已经洗了澡,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半湿着,望着她的眼神也像水洗过一般,又黑又亮。
门开口,周子恒盯着人看了会儿,才开口说:“帮我看看礼服?”
“去你房间看吗?”绮罗仰头看着他。
周子恒瞧了眼她的神色说:“不想过去的话,我穿过来给你看也行。”
周子恒真没别的意思,就算绮罗去他房间,他也不会做什么,礼服试穿也只是脱掉上半身的外套而已。
但显然让她误会了。
周子恒站在门口,女孩突然贴近他,缓缓把头靠在了他的怀里。
薄薄的真丝裙下,周子恒轻易便能感知一切,她……她没穿……
男人罕见的有些紧张,双手握上女孩光滑的臂膀,呼吸不稳,“绮罗,我……”
绮罗抬起眼看他,一双眸子轻软如水,手臂也如柔荑般勾缠住他的脖子,只是轻轻用力,便让男人弯下脖颈,接着粉唇往前凑了凑,含住他的,也止住了他要说的话。
只是贴了贴,男人便像是失了魂。
聪明如周子恒,如何看不出来怀中人的主动,他本是没准备,却并不代表不想。
怀里抱着的是他一眼就喜欢上的人,也是越来越离不开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想得到她。
心里的欲就像关不住的洪水猛兽,克制的牢笼早就已经岌岌可危。
如今被喜欢的人轻轻一拨,便全部倾泻而出,毫无保留。
周子恒眸色微沉,迅速反客为主,尽情尝遍那唾手可得的馥郁芳香。
两人站在门口厮吻,察觉怀中人体力不支时,周子恒单臂搂腰将人抱起,薄唇却依旧未曾离开。
卧室的门被关上,不留一丝缝隙,盖住了所有室内的光亮。
周子恒再次从房间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动作很轻的关上了房门,随即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走一边将已经解开到最后一颗的睡衣纽扣一一扣好,进房间之后直接去了浴室。
另一边房间里的绮罗,脸色潮红神态慵懒的窝在柔软的大床上,从被子里伸出一截手臂,晕黄的夜灯下,手腕上的紫色手镯上隐隐浮动着红色的光泽。
绮罗盯着手镯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把手缩回被子里,望着门口的方向,想到刚刚某人因为没有准备计生用品,而拼命隐忍的模样,弯弯的眸子里浮现些许笑意。
虽然没吃完,但也把她给撑到了,连镯子都吸满了。
满足的闭上眼睛,绮罗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春季刚走,夏季便携着火热初登舞台。
五月,知了鸣蝉,晴方好。
订婚礼这天,周家的意见是在本市最大的一家酒店包场,宴请两家关系亲近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