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进去后,叶初蔓才询问起他脸上的伤是什么情况。
看上去不算重,只是嘴角有些淤青,明显是新落下的。以他的脾气不像是会跟人轻易动手的,所以只能是别人先发起了挑衅。
在短短时间里,她脑海里就已经把事情差不多猜得一清二楚了。
面前,宇文任听到后也没有要让她担心的意思,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盖了过去。
“刚才在来的路上,不小心遇到了几个流浪汉,跟他们打了一架,受了点小伤,不过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他随意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的只是小事,然而国外的人都长得人高马大的,想也知道从他们手中脱身没那么容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话,叶初蔓总感觉有些熟悉。
她帮他上药的手一顿,想到了一个人,曾经为了让她更加心疼他,受伤后专门跑到自己面前晃。
有时候,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挺像的。这种像不是在容貌上,也不是一些处事上,但就是让人感觉有几分相似。
只是叶初蔓心里也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所以很快地收回心神,一边帮他上药,一边问起了一件事,“我先前送给你的玉佩呢?有戴在身上吗?”那块玉佩附着着她身上的魂力,有它在,即使遇上危险,也不会轻易出事的。
然而下一秒,就看见了面前的人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玉佩,虽然看上去完好无顺,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上面有一丝丝裂缝。
她抬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了宇文任低下来的眼。
“前段时间我不小心把它摔碎了,这是复原后的样子,那个师父说只能复原到这种程度了。”语气里有丝愧疚,要知道,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没想到没握热多久,就被摔坏了。
当然,他更怕的是她会误会自己不重视她送的礼物,当初要不是她强调了物归原主,失忆后的自己压根就不会收下。
只可惜,叶初蔓没有被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骗了过去,要知道这可是用她魂力侵染过的玉佩,哪怕他摔坏了,它都不会摔坏,可想而知,这背后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见他没有要把那件事告诉自己的意思,叶初蔓也没戳破他,只是心里到底还是产生了疑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不过疑惑归疑惑,在面前的人看过来的时候,还是收回了心神道,“下次遇到这事能跑就跑,不要太逞强。”声音里含着一丝关心。
如果说两个人在一起后跟以前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她会关心人了。
既然答应了和他在一起,即使不爱,她也不会选择冷暴力,跟现代人追求爱情不同的是,她生活在一个盲婚哑嫁的时代,见过的大多数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然她对他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但也没有说讨厌,而这就已经足够了。在设想中,两个人应该会像话本里说的那样相敬如宾,然而,她想相敬如宾,宇文任压根就不想配合。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情话,一句接一句,跟不要钱似的,往嘴里蹦出来。
沈法也是来找叶初蔓的时候,在她房间里看到他,才知道他也来了,眉眼黯淡了下,头一次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