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乘务员这么说也算放心,林听晚还忧心那个孩子,问孩子怎么办。
乘务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一头利索的短发,说话做事也是雷厉风行,听到林听晚的话说,“小林同志,你放心吧,列车到H省的时候我们的同志会亲自把孩子送到公安局去。”她说完看向林听晚的目光又有些失落,“不过暂时还不知道小家伙的家在哪里,可能只能暂时由公安局那边照顾着孩子,不过小林同志你放心,公安局的同志肯定会找到小家伙的家。”
“那两个人没交代孩子从哪里拐来的了吗?”
乘务员有些为难的摇头,“交代是交代了,只是她们是在昌州接到的孩子,同他们接头的人没说孩子从哪里来的。”
现在信息网不够发达,要抓到接头的人肯定还需要一定时间,而孩子又还小根本无法叙述自己的家在哪里,确实挺为难的。
林听晚想了想说,“我看那个孩子穿着并不算厚实,昌州是南北分界的城市,那两个人有交代什么时候在昌州抱的孩子吗?”
乘务员说,“说了说了,是六号那天,还说那几天昌州一直下雪,耽误了她们的时间,那个女的还抱怨就是因为下雪,要是早两天走肯定就不会被抓住。”
“同她们接头的人是坐火车去的昌州?”
乘务员想了想,“是的,那个女的还说她们去昌州火车站接的孩子。”
林听晚知道昌州是个不大的站,要在那里停的车并不算太多,她忽然抬头问乘务员,“列车上还有那几天的昌州的报纸吗?”
乘务员不知道林听晚要这个做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就很相信她,忙不迭的说,“有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说完她就朝乘务员休息的车厢跑去,她速度很快,很快就拿着厚厚的一叠报纸过来。
这个时候的报纸并没有想九十年代那么丰富,但是也会有记录大事件的新闻。
正好昌州前几天因为暴雪隧道坍塌,还停了两班火车。
现在交通网也不是很发达,昌州一共就三趟火车,因为隧道坍塌停了两趟,那只剩下一趟了。
这一趟是从尧城出发到昌州的省会东阳市的。
林听晚又问了乘务员,这一趟车从尧城到昌州会经过哪些站。
乘务员也算是熟悉,立刻背出了所经过的站,值得高兴的是从尧城要昌州只有五个站。
林听晚看过那个小孩子衣服的布料,看得出家里条件不算差,肯定不会是农村的,可能是城市的孩子,且家庭条件好的。
这五个站中尧城过后的第二个站是省会城市江城,那个城市是出了名的各种电机的生产地。
她们糖厂的汽轮机就从那里生产的,而在那边工厂的职工家庭肯定也相对富裕一些,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个城市被拐的。
乘务员听得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林听晚怎么就能确定孩子在哪里被拐,可觉得她太厉害了,惊讶了好一会儿才说,“小林同志,等到了H省能请你和我们同志一起去公安局吗?”
林听晚其实也是有这个想法的,虽然她不是一个母亲,可看过不少孩子被拐的新闻和电影,一个家庭因此而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她也希望在这事儿上尽一份自己的力。
虽然她的猜测也不是百分百准确,可也比盲目的到处寻找要快的多。
见她同意了,乘务员又匆匆离去,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穿军装的男同志,先是和林听晚进行了初步的沟通。
这个时候的火车上其实没有严格意义的乘警,这时候公安局的人是非常缺乏的,所以就在火车上安排了分段的驻地官兵。
他听完林听晚的分析抬手给林听晚敬了一个军礼,“林同志,很感谢你的建议,我相信我们和公安同志很快就能帮小家伙找到家。”
车厢里的人听林听晚这么分析,也踊跃的加入了探讨里,大家都是从各地汇聚到这里的,不过火车线路就那么几条,其实大多都是几条线路站点周围的群众。
这时候有一个正好就是江城下一个站桐城的,他回去就问问看他所在的地方有没有谁家丢孩子的。
这么说着大家也纷纷把自己远了好几房的亲戚翻出来,说可以帮忙问问,还有说回去也发动亲人帮忙问问自己所在的地方有没有谁家丢孩子的。
这是个淳朴又真诚的年代,虽然信息不发达,大家也都是萍水相逢,可当有谁遇见困难的时候愿意伸出手的也不少。
一时间整个车厢都热闹了起来,林听晚看着大家真诚的样子又同大家替那个小家伙道谢。
赵淑华则是再一次被林听晚的行为征服,这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怎么总能撞到她心口上啊,她把所能想到美好的形容词都挂在了林听晚身上,好像也不够似的。
“晚晚,你丈夫娶到你真是好福气啊。”这是赵淑华的真心话。
林听晚想到顾律怀,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觉得心里有一丝甜,笑着说,“其实能嫁给我丈夫也是我的幸运。”
赵淑华问,“你丈夫也是驻地的军人?”
李茜在一旁道,“赵老师您不知道吧?晚晚的丈夫也是英雄呢。”此时此刻的李茜已经是林听晚的迷妹,她本以为林听晚和顾律怀的相配只是长相上,现在看来也只有顾律怀那样的人才配的上聪明善良的林听晚了。
赵淑华有些感兴趣了,“哦,是谁呢?”
李茜说,“咱们驻地的顾律怀,顾团长。”她说完正打算把顾律怀三年前的旧事拿出来说一说。
没想到赵淑华反应更激烈了,“晚晚,你丈夫是顾律怀?那你婆婆是曹湘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