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吉笑着说道。
陈嬷嬷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深,她攥紧了帕子,勉强笑道:“好,你先过去,我等会儿过去。”
“嬷嬷说这话,正是因为王爷有急事,小的这才急急忙忙过来,您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先交给旁人。”
孙吉可不答应,王爷就交代这么一件事,要是他都给办砸了,那还了得。
白嬷嬷在屋里听见声音,高声说道:“陈嬷嬷你就去吧,这里的事有我们呢。”
陈嬷嬷这才不情不愿地诶了一声,跟着孙吉去了。
孙吉把人直接送到门口。
陈嬷嬷脚还没抬进去,就听见里面说道:“先前的花草,小的出去问了其他大夫,的确是有人说有这么个说法,不过对身体只是有些损伤,并无……”
这把声音陈嬷嬷认得出,是福晋先前请过的孙大夫。
因着请了一次给府上大小主子们把脉,故而索性在后面给孙大夫安置了个两进的宅子,日常也不拘束他出去给人看病,但府上要把什么平安脉,开方子还是请他过来。
陈嬷嬷脸色一白,冷汗就顺着脸颊滑落了。
“陈嬷嬷。”
孙吉在后面催促,“您愣着做什么,赶紧进去。”
他手里还打着帘子呢。
后面有人,逃是逃不掉,况且这么大的王府,各处都有侍卫看着,哪里是她想随意走动就能走动的。
陈嬷嬷一咬牙,抬脚进去后,扑通一声一下跪下:“王爷饶命!”
四爷听到这话,眼睛闭了闭。
他牙齿咬着,脸颊绷着,脖子上青筋暴起。
孙大夫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早些他还不明白王爷让他说那番话的用意,这下见陈嬷嬷在这里哭着求饶,还有什么不懂。
孙大夫只当自己是个聋子哑巴瞎子。
“孙大夫,辛苦你走一趟了,你先回去吧。”
四爷睁开眼睛,掩饰了眼里的悲怒。
“是。”
孙大夫如蒙大赦,连忙行了礼,快步退出书房。
“福晋,王爷那边派人来说晚上过来这边用膳。”
一个小丫鬟脸上带笑进来报信。
福晋正对着账册,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下随后露出个笑容,“去,让膳房预备王爷爱吃的菜上来。”
“是。”
禾喜答应一声,抓了把铜钱打赏了来报信的小丫鬟,利索地下去吩咐膳房了。
膳房得了消息,就等同于各处也都知道了。
芙蓉院那边咬了咬牙,虽然少不了说酸话,却也不敢说的太难听,毕竟福晋才是正儿八经的女主子,别说王爷去她院子里用膳,就是王爷日日去她屋子里,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钮钴禄氏也只皱了皱眉,瞧了眼对面的松青院,道:“横竖不便宜松青院那位就成了!”
“格格,瞧您这话说的。”金镯奉承道:“松青院那位,已经得罪了王爷,哪里还有再得宠的日子。”
钮钴禄氏唇角翘了翘,对这番话十分满意。
“可不正是如此,早先我怎么说来着,我就说她只会用小手段讨好王爷,就算一时能得宠,也日子不能长久。”
“是,是。”
金镯满脸笑容:“还是咱们格格聪明。”
先前那个暗戳戳骂耿格格的到底是哪位?
“王爷。”福晋精心准备了一桌晚膳,九月鱼虾螃蟹正是肥美的时候。
秋色秋光同与醉,闲观松竹钓鱼肥。膳房那边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将鱼肉细细剔除,剁成鱼茸,做成丸子炖汤,又是清蒸鳜鱼,蒸螃蟹,螃蟹个头大,黄也饱满。
可惜四爷今儿个没什么用膳的心情,不过吃了几口碧梗米,喝了一碗丸子汤就把碗筷放下,至于螃蟹,他更是连动都没动过。
福晋见状,也估摸出来了王爷今儿个不是奔着用膳来的,也用了些就把碗筷放下。
晚膳撤了下去,四爷看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会意,退了出去,福晋也让圆福等人出去守着。
福晋刚要开口询问,四爷就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已经让人把陈嬷嬷看起来了。”
只是这句话,就让福晋手上一抖,险些打翻茶盏,污了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