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也跟着去了,五阿哥倒不怕十四阿哥什么的,而是他明白这两兄弟吵架的时候,最忌讳叫人看见,就像是他跟老九,虽然是亲兄弟,可也没少吵吵。
两人都走了。
四阿哥让苏培盛等人站远了些,看向十四阿哥:“大庭广众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这话是在点十四阿哥别犯傻。
可落在十四阿哥耳朵里,分明就是威胁。
十四阿哥气得不行,脖子都涨红了,“四哥,你别跟我装傻,周御史他们不是你的人吗?”
四阿哥有些诧异,他撩起眼皮看向十四阿哥:“十四,你我虽是兄弟,你说话也谨慎些,周御史两位是朝廷的人,是皇阿玛的臣子,什么时候是我的人了。”
十四阿哥被噎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四阿哥这话没错吗?是没错,可他就是知道周御史他们是四哥的人,这可是德妃母告诉他的,额涅没理由会骗他。
“好,你不承认?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难道就因为我向着八哥,不向着你,你就跟我这么计较。”
苏培盛在不远处。
他其实都不想听,奈何十四阿哥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苏培盛心里暗暗翻白眼。
那不然呢?
你自己胳膊肘往外拐,难道还指望四阿哥不计前仇,一直无止境地对你好吗?
他们阿哥这些年难道没少帮你?难道没少提点过你?
可到头来,你说过几句感谢的话没有?
每年节礼你们十四贝子府上的给八阿哥府上的永远比给他们府上的多。
这叫四阿哥怎么想?
“你要是这么想,那就由着你好了。”
四阿哥淡淡说道,“我还有事,没空跟你废话。”
他已经学会了不去期待十四阿哥有朝一日会像其他人的弟弟一样,尊重他这个哥哥。
四阿哥的冷脸,让十四阿哥怔了怔。
等四阿哥直接上了马,十四阿哥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错愕,又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以前,四阿哥从没有这么对过他。
十四福晋晌午的时候知道的消息,心里头就七八上下的,一直打发人去礼部衙门找十四阿哥。
如今十四阿哥是在礼部里当差。
可十四阿哥却推说没空。
一直到黄昏散了衙才回来。
冬日里天黑得早,散衙时分,天已经黑了,贝子府各处灯火通明。
十四福晋听到外面动静,忙迎了出去,瞧见十四阿哥醉醺醺的,不由得眉头皱紧,看向长随,“怎么让爷喝成这样?这还骑马回来,那还了得。”
长随孙波忙道:“不是骑马回来的,八阿哥打发了马车把咱们爷送回来。”
这么说。
是在八阿哥府上喝的酒了。
十四福晋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她并不喜欢十四阿哥跟八阿哥走得近,八阿哥那人,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皇阿玛的欢心,跟他走得近没好处不说,还常常地替他们八贝勒府上办事。
都是阿哥,又不输他什么,做什么低下四的,便说是当弟弟的本分,也不见十四阿哥对四阿哥这样。
但十四福晋不能说出这番话。
她明白,十四阿哥心里,八阿哥可比她重要。
搀扶了十四阿哥进屋里,又叫人端了醒酒汤,拿热帕子擦了把脸,十四阿哥这才清醒了些。
他接过帕子,刚要坐正,一阵反胃就涌了上来,旁边丫鬟忙端过来铜盆。
十四阿哥吐了一会儿,满屋子都臭了。
要不是十四福晋这会子有事要问十四阿哥,都想把人赶出去了。
她嫌弃地挥挥手,让丫鬟们把铜盆端下去,又叫人拿了香炉过来熏。
这一番折腾都过了半个时辰,十四阿哥又饿了。
十四福晋只好叫人去传膳,趁着这会子功夫,她问起了自家阿玛的事,“我听外面人说,今日有两个御史弹劾我阿玛,这事要不要紧?”
十四阿哥正在喝茶,听见这话,想起四阿哥今日那些话,脸色又黑了下来。
纵然有刚才八阿哥开导他,他心里还是觉得憋闷,“要不要紧你自己不知道,你阿玛干的好事,我脸今日都要被丢光了。”
十四福晋被呵斥的愣了一秒,回过神后,心里恼怒得不行,她阿玛,她阿玛,她阿玛不也是他岳父!
舒舒觉罗氏的阿玛明德没少找你帮忙,怎么没见你说过什么,轮到她,便是她阿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