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哼了一声,“我倒是想清静地养孩子,可我们两院子挨着,那边有什么动静,我们这边能不知道吗?不是我说,不过是生养了对龙凤胎,孩子还没几日大呢,就开始作妖了。”
“可不是,”宋氏一副深表赞同的样子,拍了下大腿,她感叹道:“我原先是怕气着妹妹,也怕妹妹以为我挑拨,要我说,谁没生过孩子呢,怎么就这么惯着,让王爷抱着孩子吃饭,这简直没规矩!”
宋氏这么一说,钮钴禄氏立刻把她引为知己。
“姐姐这么说,妹妹就受不起了,我哪里不明白您是好意,我也是这么想,只是如今王爷纵着,福晋也不敢说那位,咱们能怎么办?”
宋氏闻弦知雅意,听出了钮钴禄氏的言外之意。
她拿起茶盏,看了金镯等人一眼。
钮钴禄氏明白,转过头对金镯他们道:“你们都先出去,有事我再叫你们。”
“是。”
金镯她们呵了呵腰,陆续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听到软帘打在门上的声音,宋氏从窗户边缘往外看了下,见人都离着门有段距离,这才道:“我是把妹妹当亲姐妹,这才斗胆跟妹妹出个主意。”
“姐姐说就是,今日您的话出自您口,入了我耳,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钮钴禄氏催促着说道。
宋氏这才道:“要我说,妹妹实在规矩了些,却不知如今这世道,越不规矩的过的越好,你那小阿哥身子好,王爷纵然时不时过问,可到底哪里比得上松青院那边会卖可怜的。”
钮钴禄氏愣了愣,她抬起眼皮,看向宋氏,“姐姐是说让我儿子生病?”
“诶,你糊涂,我的意思是装病。”宋氏压低声音,“小孩子嘛,三不五时有些小毛病都稀疏平常,你啊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殊不知宫里头娘娘们也常是用这招来装可怜,这一来二去,才能拉住男人的心。”
钮钴禄氏心里松了口气,若只是装病倒也罢了,但……
她犹豫道:“这会不会不好啊,不太吉利。”
“妹妹顾虑得也是,我也不过是怕妹妹委屈罢了。”
宋氏见她迟疑,便也没狠劝下去,只是拿起豆绿盖碗,喝了口茶,“只是一个,妹妹得想清楚,这慢一步,以后就不知道得怎么才能追回来了。若她只有个小格格,那怎么也争不过你儿子,偏偏她是龙凤胎,倘若王爷的宠爱都给了她儿子,将来你儿子还剩下什么呢。旁的不说,这侧福晋要封谁,那可不好说。”
把宋氏送走后,钮钴禄氏去看了下自己的儿子。
小四阿哥已经五个月大了,壮实得很,手脚都是一节节的肉,见到钮钴禄氏,小阿哥手舞足蹈,蹦跶着想从王嬷嬷怀里出来。
“我来抱他吧。”
钮钴禄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