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么着,那五福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松开捂着小格格耳朵的手,道:“不管准不准,我心里都领你这份情,以后你要是有事直接派人去我们府上找我。”
“福晋太客气。”耿妙妙客套了一句。
五福晋看时辰不早,在她这里坐了也有会子,便起身告辞,耿妙妙还送了她一坛子蜜姜。
下午的时候。
福晋派人把今日各家送来的礼送到了松青院。
光是两个孩子的礼物就装了六口箱子,这些礼物抬过来的时候,整个松青院的人都出来帮忙了,光是登记造册存库房就忙活了一个时辰。
孙嬷嬷她们把册子递进了产房。
耿妙妙打开册子看了一眼,哭笑不得,“这两孩子的礼也太厚重了些,未免太打眼了。”
蔡嬷嬷却觉得没什么,“您放心收下就是,这份礼可不只是送给小阿哥小格格的,也是送给王爷跟您的。”
他们王爷这几年日渐受皇上重用,偏偏素日来又只跟几家姻亲下属联系,先前钮钴禄格格的孩子洗三、满月都没大办,那会子王爷也不在京城,这些人便是想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送,现在王爷回来了,这些人逮着这个机会,岂能放过?
一听是这么回事,耿妙妙这才作罢,只叫人先收起,只拿了五福晋送的两个金镯子给两个熊孩子戴上。
她这边对这些礼物蛮不在乎,望春院那边却是打翻了老年陈醋。
听到那对龙凤胎今日得这么多礼物后,钮钴禄氏心里不平衡了,她儿子哪里比不上那对龙凤胎,她儿子怎么洗三、满月就得那点儿礼物。
“格格,都这个时辰,您要不用膳吧?”
金镯等人推了推珍珠,珍珠迫于无奈,只能上前来提醒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桌子一拍,将茶盏打翻,茶水淋了一地,“用膳,用什么膳,我这会子哪里吃得下去,便是膳房那边也是捧高踩低的,常日的给松青院那边变着法做好吃的,我这边能有什么。”
珍珠吓得跪在地上,“格格息怒,格格息怒……”
“没用的东西,滚出去外面跪着。”钮钴禄氏剜了珍珠一眼。
珍珠掉着眼泪打起帘子出去了。
其他人都不敢劝,等过了小一盏茶时间,钮钴禄氏叫人去传膳,珍珠才起来。
金镯拉她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她手都是冰的,她压低声音小声道:“你怎么这么糊涂,便是跪,跪在门口也比旁的地方暖和些。”
珍珠心里有怨,“姐姐倒是聪明,适才也不替我求情说一句。”
金镯不好意思,“我哪里敢,你也知道咱们格格的脾气,好了好了,咱们快些去提膳,等夜里我亲自打热水给你揉脚,这成了吧?”
珍珠这才作罢,她也不能说不成,金镯可比她更受钮钴禄格格重视,得罪金镯,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两人出去后,提了食盒回来。
幸好膳房那边是时刻预备着,即便她们去晚了,也把那些菜坐着火,没叫菜色冷了,这才没耽误时间。
两人回来的路上。
金镯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就不禁抱怨:“格格也真是,这几日跟吃了辣椒似的,每日都动不动动怒。”
珍珠道:“小阿哥时不时哭闹,也怨不得格格心情不好。”
金镯听了这话,不禁冷笑,“你真以为小阿哥是身子不舒服才哭的?”
“不是这么回事?”珍珠诧异地问道,“那是先前冲撞了神明还没把神明送走?”
“我跟你说,你可别跟旁人说。”
金镯看了看四周,见到路上没人,这才说:“那王嬷嬷先前不小心说漏嘴,说小阿哥根本没病,他哭是因为被人掐了,疼得才哭。”
“被人掐?”
珍珠瞪大眼睛,捂着嘴,“莫非是……”
“就是咱们格格,除了咱们格格还有谁敢这么大胆子对小阿哥下手。”金镯摇头道:“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谁能想到是咱们格格自己动手掐哭的小阿哥,那小阿哥每回哭的那么可怜,我都听不下去。”
珍珠变了变脸色,“这、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
“所以啊,这事咱们知道就行,千万不能秃噜出去,说出去咱们都得受牵连!”金镯盯着珍珠说道。
珍珠道:“你放心,我绝对不说!”
两人也不敢多说了,连忙快步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