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算是无功而返。”沈遂苦笑,“韩霁领兵回去领罚去了,往后还出不出兵要看他爹怎么说。”
天时地利人和三不占,出师不利也没法。
沈遂瞅着海珠欲言又止。
“说呗,有话憋着不说不像你。”海珠嗤道。
“我想效仿之前tóu • dú杀敌的事,还没上岸就被发现了,这一刀就是这么来的。”沈遂腆着脸端起碗举过头顶敬给海珠,“年后我们要是再出海剿匪,你能不能一起去?”
海珠有些意动,思及剿匪的官兵多,她要是掺和进去,剿匪回来可就没有平静的日子过了,又打消注意。
“这事你做不了主吧?”她问。
沈遂叹口气,他的确做不了主,剿匪接连遇挫的时候他提过回来一趟请海珠过去,被韩霁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不仅回绝了还骂了他一通。
他放下水碗,往椅背上一倒,“罢了罢了,我不出歪主意了,随他折腾去,反正挨骂的又不是我。”
一时沉默,海珠拿了个饼吃,放了四天只剩这几个了,也就是天冷,天热一点早长毛发霉了。
“哎,你知不知道海边渔村的情况?剿匪期间还有没有匪寇上岸杀渔民?”海珠想起老家的人。
“有啊,不提渔村,就是码头上也有,巡逻的守卫都死了七八个了。”
不过这事被官府压了下去,寻常百姓不清楚情况,只有住在海边或是镇外的村子里有人听到点动静。
巷子里传来潮平的笑声,紧接着门被拍响了,风平大喊开门。
冬珠要去赶海,秦荆娘不放心她,跟着一起去了,顺道带走了风平和潮平。
海珠开门放人进来,让风平喊人,对后进来的人说:“娘,这是沈虞官家的小儿子,他剿匪回来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喊他来说说话。”
“我去买菜,晌午在家吃饭。”秦荆娘对沈遂笑笑。
“不了,我晌午有约了。”沈遂摸摸风平的头,说:“婶子你们忙吧,我走了。”
海珠送他出门,说:“等韩二哥过来了,你们来我家吃饭。”
“来我的地盘了,还让你费心思做什么饭,等他来了我们去酒楼。”沈遂跟海珠玩的来,但不耐烦跟她家里老老少少打交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能尿到一个壶里的,就是乞丐他也不嫌弃,见到他又敬又怕的,他觉得没意思就懒得搭理。
要走了,他又拐回来问:“你三叔水性如何?”
海珠想笑,刚刚还说不管闲事了,随韩霁领罚去,现在又琢磨起找水性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