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它今天没来,是一只白猫。”
“我跟巷子里的一个孩子说好了,他家的猫下崽了我抱两只回来养。”海珠舀水洗葱叶,洗净后放筛箩里晾水分,她进厨房和面,说:“一叔,我们晌午吃馄饨。”
“噢,行,你教我,我也能帮忙包。”
面揣好了放盆里醒着,海珠拎了菜板出去坐檐下切葱叶,碧绿的葱叶切成碎片,浓重的气味弥漫了整个院子,齐一叔被呛得打喷嚏,他转着车轱辘出门,坐在门外看着巷子里的人。
没过多久,贝娘拉着板车出现在巷子口,冬珠和风平跟在后面推车,三个人俱是笑眯眯的。
“今天回来的挺早。”齐一叔说,“生意好?”
“我三婶包馅的动作可麻利了,耽误的时间少,卖的就快些。”冬珠得意,“明天可以多发盆面。”
进屋看见半盆葱叶,她问:“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熬葱油包馄饨,你去街上买三斤五花肉回来,风平你给我烧火,用小泥炉。”海珠安排道,她拿了油腻腻的平底锅洗干净,等水汽烤干了,她让风平烧小火。
倒半锅油,油热倒葱叶,冒顶的葱叶在油刺啦声里慢慢缩水变色,变成褐色的时候倒一瓢虾米继续熬。
日头慢慢升至头顶,齐阿奶带着一家老小坐在檐下包馄饨,不时往火炉上看一眼,熬这个葱油已经熬了一个时辰了,就是炖猪头,猪头肉也耙了。
葱叶和干虾已经融为一体,越熬越浓稠,熬到最后看不见油了,葱叶成了琥珀色,像是蜜渍的鲜花酱。
停了火,海珠去烧水煮馄饨,每个碗里挑一筷子葱油,倒上开水冲开,再舀馄饨泡进汤里。
“吃饭了。”她喊。
“我得先尝尝,这熬了一个时辰的葱油到底是什么滋味。”齐阿奶端碗先喝汤,她抿了一口,诧异地咂巴两下,竟然比骨头汤更有滋味。
海珠咬破馄饨皮,肉糜灌上汤汁,她吹了吹一口喂进嘴里,没有生葱的刺激气味,但又不缺葱的滋味,这就是拌面条也是极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