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这样的枕头公主——到底是不喜欢女孩子的女孩子了?还是不一般的枕头公主?
她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与生俱来地弯,还是露水情缘地弯,怎么还越搞越复杂了?
闹心。
喻玛丽也没了吃饭的心情了,“你吃吧,我吃好了。”
“等,等一下。”王佳美赶紧拉住了她。
“怎么了?”
王佳美:“您还没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喜欢我了。”
喻玛丽被她气笑了,“不用担心,我不吃你的颜。”
王佳美偷偷松了口气,要是被师父知道,他老人家都没追上的人居然喜欢了自己的徒弟,这让她情何以堪哦。
王佳美还有点八卦之火没有熄灭:“那您是不是喜欢女孩子呀?”
喻玛丽朝她耸耸肩,“谁知道了。”
离开食堂后,喻玛丽去住院部巡视了一圈之后,也就准备下班了,作为医院的幕后老板之一,一般情况下,倒也用不着她自己亲自值班。
结果,她刚换好衣服,年轻的小护士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喻医生,急诊室来人了,段医生让您过去一趟。”
“来人,什么人?”段医生是泌尿外科的主任,她拿手的脑科和精神科,怎么让自己过去?喻玛丽奇怪。
“病……病人。”助理还很年轻,见过的市面还是太少了,想起急诊室那边的情况,整个脸就红成了煮熟的鸭子。
“急诊室来病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喻玛丽边说又边将刚挂上去的白大褂往自己身上套,“难道是病人太难缠了?”
“倒也……不是这样,而是……而是,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喻玛丽厌烦她这态度,但也懒得多跟她耗时间,套上衣服就急步往急诊室走去。
“喻医生,您来了。”
“什么情况?”
“情况有点儿特殊。”段主任和妇科主任吴医生对视一眼,才道:“里面的人在性*交时阴锁了。”
喻玛丽愣了愣,随即一脸嫌弃,所谓的「阴锁」就是在男女x交时,男方的生*殖*器*官卡在了女方之中,出现拔不出来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男女双方在紧张不成熟的情况下发生关系时,可能会短暂地出现这种情况,但一旦男方释放,这种现象立马就会消失,闹到进医院的情况,少之又少。
“怎么回事?”
“已经将他们的血液拿去检测了,但据临床诊断,他们估计是服用了过量的药物,双方都过度兴奋,男方持久,女方这边阴*道也持久筋挛,再加上……”
吴主任说这,往过道的窗户边看了一眼,声音又压低了一点,“被人捉*奸在*床,才会这样。”
喻玛丽顺着吴主任刚刚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窗户边站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女人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具体年龄,但从妆容来看,应该有三四十岁了,五官算不得精致,但胜在气质。
许是注意到了喻玛丽的视线,女人朝她点头笑了一下,“麻烦您了。”
喻玛丽也朝她点头致意,然后小声问吴主任,“她把人送过来的?”
吴主任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里面的女人没有她好看。”
这正牌夫人……也太惨了。
喻玛丽在心里替这个女人抹了一把辛酸泪,原本还想进去瞧一瞧的,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心思了,“你们看着办吧。”
“那您……”
“去心理科把郑妈妈叫过来给他们开导开导,我就不进去了。”
郑妈妈是心理科的老医生了,一般情况下,她是医院里最和蔼可亲的那一位,但也不总是这样的。
比如急诊室的这对奸*夫淫*妇,郑妈妈会在事后给他们一通终身难忘地教训的。
说完,喻玛丽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今晚这一出,喻玛丽一面恶寒,一面又给广大男同胞记了一笔黑帐,她觉得短时间内,她是对男人这种生物喜欢不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小护士就送来了消息,“解锁”了。
喻玛丽交代段主任和吴主任,不要将病人的信息泄露出去后,也就回家了。
MARY医院是G市有名的烧钱窟,看的就是有钱人的病,愿意选择来这个医院的人,多半是冲着MARY的保密性来的。
更何况是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无论哪一方,都是不想传扬出去的,所以这位正牌夫人才会把人送到这里来,并不见得冲这里有最好的医生。
晚上□□点依旧堵得不行,喻玛丽看着前面望不到头的龟速车辆,索性不在这路上耽误时间了,打了转,就进了附近的商场。
她记得这个商场三楼的女装区,好像有一家专门卖皮草的服装店。
有大半年没来这个商场了,各个店铺又是市场变换装饰风格来吸引人气,喻玛丽一时也记不起那曾惊鸿一瞥过的皮草店具体是在哪个位置了,只能一家一家地看过去。
找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找到了一家装修别具一格的店铺。
和其他店热情的销售服务相比,这家店从装修风格到销售人员都慵懒极了,整个店里就一个扎满了小辫子的女人,坐在收银台逗弄着一只仓鼠,看到喻玛丽进去,她也就看了一眼,“您随便看。”
然后继续逗弄笼子里的小仓鼠。
喻玛丽也不介意,一路看过去也没有看到披肩,也就懒得看了,“有那种披肩吗?”
“有。”
女人终于从收银台走了出来,走到试衣间,然后不知按了什么开关,喻玛丽面前的整面墙都缓缓转动了过来,而在这一面挂的,全是披肩。
“这设计还挺别致。”喻玛丽有点惊奇,抬头从上面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和落在自己车里那款一样的,又问:“有那种貂毛的吗?”
“没有。”女人打量的眼光朝喻玛丽看过来,“现在貂毛多是假货,店里现有的质量比较上乘的货就只剩下这件兔毛披肩和狐狸披肩了。”
女人边介绍,就边将两件披肩取了下来。
喻玛丽摸了摸,这手感比那假貂的手感就好多了。
对比了一阵后,喻玛丽指了指那件灰白狐狸披肩,“帮我把这件包起来吧。”
“您不用试试吗?”
“不用,我买来送人的。”
女人点点下巴,帮她包了起来,“今年冬天,她大概不会冷了。”
喻玛丽输了密码付账,也笑道:“看不出您还挺幽默。”
女人耸耸肩,“生意做成了嘛,值得卖笑一场。”
喻玛丽觉得这还真是一个妙人,因此出了店之后,还特地把店的位置记了一下。
在商场这么耽搁一下,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下车前,喻玛丽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收件箱依旧安静如鸡,再一看副驾驶上披肩,两厢对比下,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多此一举了。
喻玛丽习惯性地在车里出了回神,才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的时候,喻玛丽还在琢磨着自己这多此一举也花了将近两万块,就这样束之高阁未免可惜,正犹豫着要不要抽个时间给老母亲去献个殷勤。
结果一出电梯,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起初,喻玛丽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秉着呼吸走到了自己家门口,确定倚着自家门站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之后,她才出声:“黄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