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棕发少年盯着侧面的视线,禅院直哉目光也落在旁侧一秒,他啧了一声,随口道:
“没什么好看的,禅院家非常大,也不是哪里都能崭新如初——这条走廊平日没什么人,修缮也便搁置了。”
小绵羊江莱“哦”了一声,没多言。
倒是禅院直哉目光在那串铜铃上多停留了片刻,好似随意地开口道:
“……当年我还想把这地方的红绳铃铛都拆了。大概是忘了吧,这么放着倒也无所谓。”
“拆了?”虎杖悠仁下意识接话,他金橘色眼睛落在那片叮叮当当的铃铛上,“我感觉这个装饰还是蛮好看的。”
禅院直哉嗤笑一声,神色间又挂上了某种好似瞧不起乡巴佬的情绪,他傲慢地扬起细长的眉:
“考虑到你没见过多少这样的建筑风景,倒也能理解。”
钉崎野蔷薇一直很不爽禅院直哉,特别是对方上层人的样子,刚想开口反呛回去什么,便听见禅院直哉继续说了。
“当时我想着拆掉这里,可与装饰什么的无关——我可不是会把注意力放到这种无聊事情上面的人。”
禅院直哉先是如此讽刺了一遍,接着收回视线。
他目光落在前方,话语从唇舌间滑出:“……不过想了想,拆了未免显得太懦弱,留着这里才能时时提醒。那便留着吧。”
金发青年好似还有未说完的话语,但他没继续说下去。
伏虎钉三人都有些困惑,只是他们的困惑没有显现在脸上,他们几人没能理解禅院直哉后面话语的意思,只能隐约猜到或许背后有什么故事。
江莱倒是能够推测出一二,毕竟他是这片红绳铃铛背后故事的亲历者。
——二周目重启时间点是星浆体事件结束后,而在这之前的禅院家之行没有被覆盖。
看来禅院直哉还清晰地记着当年的事情啊。江莱在心下挑眉。真是记仇的臭金毛狐狸。
不过倒也不算太意外,禅院直哉本就是个慕强癖和小心眼记仇的性格。
幼年时仅仅是走廊的匆匆一眼,便能让禅院直哉把伏黑甚尔当偶像放到心底持续一生。
自己当年轻飘飘实力碾压对方、又若无其事将他推进铃铛丛的行为,大概也留下了不小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