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内理子表情惊讶:“你是谁?”
从星浆体事件的2006年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按理说天内理子也该成为一名成年人了。
但面前的见到的少女,依旧是曾经星浆体事件的初中生长相,就连打扮也分毫未变。
成为[降生]的容器后,少女的年龄也不会变化了吗?
还是说,被带走后失去正常人生活的天内理子,内心世界—直维持在曾经的年纪?
江莱无法确定,他目光落在书桌上,瞥见天内理子正在作画。
——对方似乎没有绘画天赋,彩铅涂鸦出的画面不知该评价为天马行空还是乱七八糟,不过大体能够看出她在画人。
江莱自然而然地收回视线,唇齿间斟酌着语言,想给出—个相对合适的开始语。
然而,面前的麻花辫少女神情却忽地一变,那双眼眸注视着江莱,在黑暗里显得有些冷:“妾身不认识你,你出去。”
空间里忽地传来一股强大的推力,江莱在愕然间被猝不及防地推出那片区域——
“!”小绵羊江莱身躯一抖,骤然惊醒。
他睁开眼,面前是巴士内部的蓝色座椅,车辆依然在轻轻晃动着前行。
旁侧,乙骨忧太注意到江莱的动作,他转过脸,关切地问:“怎么了?”
“……”江莱深呼吸一口气,将精神从刚才串联的内心世界中拉回。他坐稳身躯,接着注意到身上滑下一件黑色外套——是乙骨忧太的。
大概是乙骨忧太担心入睡着凉,于是贴心地将外套脱下盖在了小绵羊江莱身上。
江莱攥着身上的外套,心神回归后,侧脸展颜一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这些梦境与[存在]的事情只能自己摸索,告知乙骨没有太大意义,还会让对方多一份牵挂。所以江莱没有多言什么。
他顿了两秒,将那件外套还给乙骨忧太,“给,谢谢你的外套。”
“不客气,没事便好。”乙骨忧太没有追问,他牵动唇角温柔笑起,收回自己的外套,“正巧,蔚来你醒得正是时候——我们快到了。”
在有人处在旁边时,乙骨忧太不会称呼江莱为“前辈”,而是正常的以名字相称。
“快到了吗,看来我睡了不少的时间。”江莱将目光落在窗外,远远地,已经能够看到天际之下雪白峰顶的富士山。
他的视线落在窗外,心中却又想着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