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好久不见。”
钟意一身清新随意的妆扮。
素颜干净,长发松松挽起,穿文艺的白色宽松长裙,帆布鞋,只有挂在肩膀的碎花布包鲜亮明快。
温慈柳次次在临江见她,都是精致无暇的模样,鲜少看见她这副模样,细细地多打量了几眼。
她眉眼皎洁,脸颊饱满。
未施粉黛的脸庞晕着健康红润的光泽。
女演员都要节食控制体重,荧幕上看着刚好合适的身段,其实已经是极瘦。
钟意的确是眼见着胖了一点儿。
“听聿白说你最近很少出门。”
“只是很久没出去工作。”钟意笑道,“每天的生活还是很充实,跟朋友出门喝茶聊天,上课、逛街吃饭什么的。”
“娱乐圈的工作也很辛苦,不做也罢。”
温慈柳跟她聊起工作,安慰道,“这个圈子里的朋友真心难辨,笑里藏刀、恩将仇报的人也很多,我也听说了一些事,很替你不值。”
说的是唐柠的事。
钟意勉强笑笑,神色也黯淡了许多。
真实的情绪难以掩饰。
“聿白都是为了你好,有他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你要理解他的一番苦心。”
温慈柳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笑意清浅瞟了眼钟意的肚子,“我也算是看着你俩一路走过来,希望你们幸福快乐。”
“谢谢温姨。”
“看到你们这样,我也会想起我年轻的时候。”温慈柳叹了口气,“我在你这个年龄,已经有了思旻,一晃二十多年过去,物是人非,谁也意料不到人生路会怎么变化……”
钟意怔了怔,下意识抚了抚裙下平坦的小腹。
“您那时候……觉得幸福吗?”
“很幸福。”温慈柳柔声笃定道,“在剧院遇见那个男人,是我这辈子最离经叛道也是最刻骨铭心的事情,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他也没有让我失望。”
“是么……”钟意喃喃。
“对了。”温慈柳临走之前道,“聿白有没有跟你说过,过阵子叶绾绾和她的父母回来北城,有关两家的合作往来……我这阵子就忙这个,聿白在公司肯定也忙得不可开交……”
她拍拍钟意的肩膀:“自己的幸福,要努力抓在自己手里啊。”
“我明白,谢谢温姨。”
确如温慈柳所说。
周聿白忙得分身乏术,很少会再到她这儿来。
但钟意依旧会如同以往那样,很细致地跟他述说自己的生活。
他很少回她。
也许这已经是种接近鸡肋的感受。
见不见面,想不想见,都变成一种无关紧要的想法。
周聿白在跟董事会那帮元老周旋完之后,头疼之际,也会想一想要去哪儿过夜。
很多次还是避开了去找钟意的想法。
在他的想法里。
没有必要把过多的情绪投入在没有回报值的人身上。
但如果过去。
钟意也会很精心地做准备,若无其事地跟他聊天说话。
只有床上才是融洽的、毫无隔阂的。
并不是毫无隔阂。
两人依旧恪守着严谨的避孕措施。
要是折腾得实在太累,钟意习惯晚一点起。
她坐在床沿,伸手去捞床尾的晨袍。
拱起被他抚摸过无数次、弧线纤细柔美的脊骨。
身体各处留下的暧昧痕迹。
被/干干净净的白色晨袍一掩,只剩下一张娇懒清丽的面孔。
周聿白倚在露台抽烟,神色淡淡,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过来。”
她迈着酸软的步伐过去,被他一手掌控住腰肢。
“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深深吸了口烟,刻入肺腑。
循着她的樱唇吻去。
撬开她的贝齿,搅缠着她的舌,吮吸她的香津,扫荡她敏感的下颚和舌根。
淡淡的烟草味始终在两人唇舌间萦绕。
钟意被吻得呼吸不畅,又被呛得满面通红。
她其实面皮薄。
常有面红耳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