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依旧被狠踹了一脚。
华妫容踹完人,很晦气地看向降楚,“若是个要死不活的,现在就杀了,麻烦。”
降楚也站直身体,小声道:“没要死不活,就是稍微有点体弱。少主,您知道的,这大昭的女人都这么弱。”
华妫容都懒得再看他。
蠢东西。
降楚见华妫容不再开口,知道自己被放过了,继续拽着旁边的人往昭懿那边去,“你快帮我看看她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吐?”
他把人拉到昭懿跟前,而昭懿还在吐,她发现有人来握她的手,本能地躲了一下。
降楚则是个急性子,他见不得昭懿躲,粗鲁把人手臂拖拽过来,“快看她怎么了。”
被拉过来的人切脉,又望了望昭懿的脸色,才看向降楚,“吓得。”
降楚愣了愣。
对,他忘了,这娘们胆子小,先前看到尸体给吓晕过去了。
夜柳很担忧地看着昭懿,“那怎么办?有办法吗?”
被拉过来的人站起来,“等她自己缓缓,如果你们着急,也可以让她吃药,不过我手里没药材。”他看向附近,“采药要废不少时间,少主不会同意。”
他们要尽快回巫国。
这也跟少主有关系,他们这群人每次都会做掩饰,唯独少主自己不掩饰,顶着那张脸,还有他脖子上的宠物招摇过市。
他们少主还有一条歪理。
“为何要我蒙面?应该是天下人见到我应该蒙面。”
可恶至极!
还好少主杀急眼了,溅得一脸血,倒也能遮一遮他那张招摇的脸蛋。
降楚哎了一声,看着还在吐的昭懿,只是无奈地松手让人离开。好在昭懿又吐了一会,便呼吸慢慢平稳,不再干呕。她此时当真是狼狈得厉害,还处于这样的环境。
旁边有两个轮流抱着她的男人,不远处还有一群陌生男人。他们身材高大,她在其中格格不入,且毫无清誉可言。
她跟玉山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清誉毁得差不多,但毕竟只有她和玉山,现在——
她怕自己还没来得及通知大昭的官员,是巫国少主带人杀了和亲队伍所有人,就先死在夜柳和降楚的手里。
他们轮番带她骑马,看管她,似乎已经谈好了如何……共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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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漱口。”夜柳把水囊递到昭懿面前,他眼神担忧,看昭懿像是看弱小的动物。
的确很弱小,感觉他们随随便便就会弄死她,还是无意的那种。
他不免疑惑,这是他第一次来大昭,大昭的女子真的都像她这般吗?如果是,她们怎么繁衍后代?他们巫国女人一次会怀很多蛋的。
目光不知不觉移到昭懿平坦的腹部,发现人微微侧过身,他才重新抬起头,心虚地移开眼神,但没几息,又转了回来。
昭懿看着手里的水囊,迟迟没动。
夜柳感到奇怪,“怎么?”
他眼中弱小的动物转过头,像是难为情,吞吞吐吐,“这个……是谁的水囊?”
夜柳明白了,同时感到为难,他手里没新的水囊,“是我的,我……”
他话都没说完,就听到昭懿问他,“只你一人用过吗?”
“对。”
昭懿闻言把水囊塞子拿开,仔细地漱了口,再把水囊还给夜柳。还时,她耳朵红透了,还不敢看夜柳的眼神,“谢谢。”
夜柳迟钝地接过水囊后,看着面前娇靥,意识到什么,他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还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没、没事。”
“又一个蠢东西。”
耳朵很尖的华妫容嫌弃点评。
他不想自己的耳朵再被污染,起身独自走远。
这种低级的美人计,也就愣头青夜柳和什么脏的臭的都能拉上床的降楚会中计。
但让华妫容有一点点出乎意料的是,捡回来的大昭女子玩的不仅仅是美人计,还有离间计。最主要的是,玩成功了。
他看着两个打得鼻青脸肿的属下,“有意思,内讧。”
降楚和夜柳头埋得很低。
但再低也被一人踹了一脚,两个人都疼得跪倒在地。
“怎么没下死手呢?你们两个死了一个,就不用我来处理这件事了。”华妫容的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
降楚和夜柳痛也不敢出声,平时还敢贫嘴两句,这回他们知道自己是真犯错了。
“两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还是一个捡回来没几天的女人,你们真好意思。”
夜柳听出不对劲,也顾不上太多,马上说:“少主,我喜欢蔓蔓,蔓蔓也喜欢我,是降楚非要横插一脚。”
“当初是我跟少主提带蔓蔓走,你当时连个屁都不敢放,蔓蔓应该归我。”降楚不甘落于人后。
夜柳闻言梗着脖子,“那又如何,是我先发现蔓蔓的,蔓蔓不喜欢你,我和蔓蔓两情相悦。”
“扯犊子,你想过河拆桥!”
“闭嘴。”
两人立刻噤声。
华妫容很喜欢睡觉,但这几天赶路没法睡觉,这让他的忍耐程度大大下降,这两个人还在他面前吵得不可开交。
他先看向夜柳,“你错了几处,一,若说先发现那个女人,是我第一个发现的;一,降楚是你长官,你以下犯上,该论军刑。”
又把目光放在降楚身上,“你错在跟我多年,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耽误行程,罪该万死。”
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但我暂时还不准备罚你们,等回去再收拾你们,现在先罚那个女人好了。我做主,夜柳你先睡,降楚你第一个睡她,不要抢,抢来抢去那女人坐收渔利,你们这几天连她嘴都没亲上吧,废物。”
哈欠过后的华妫容眼圈稍微泛红,艳如西府海棠。他倦怠抬头看天色,漫不经心道。
“就今日,没下雨,洞房的好日子。”
脖间小蛇缓悠悠吐舌,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