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华妫容,不由一愣,而华妫容垂眸冷眼睨她,“这是我的少主府。”
意思该走的不是他。
昭懿顿时觉得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自己脸上,她脸色变得苍白,唇不自觉地抿住,片刻方道:“请少主容我更衣。”
华妫容根本不动,依旧站在她面前。
昭懿见此,只好避开他,想下床取了衣物穿上。身后视线犹如实质的针,刺得她肌肤疼痛,她想快点穿上衣裳,可华妫容居然可恶到拦住她,似笑非笑,“这衣柜里的衣裳好像也是花我的银钱买的,对吗?”
昭懿气得人都要站不稳,手指慢慢松开抓住的衣服。华妫容见此敛了笑意,似乎想知道她会怎么做。
是求他,还是又哭得泪水涟涟,好像都是世人欺负她,不是她一肚子坏水,机关算尽。
可昭懿这两条都没选,她转身走到床榻旁,用力扯下床帐,往自己身上缠,“帐中纱是**亲手做的,她是大祭司的婢女。若少主真要跟我计较这个,不妨问问大祭司一个月给婢女开多少月例,待我见到和亲队伍,三倍奉还。”
“还”字刚落地,她就被人抱住了。
抱她的人是谁,她哪里不知。昭懿不像之前那样去挣扎,只是扭过头看他,“少主吝啬到连这纱都不愿施舍?好,那我只能这样走出去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是你不许我穿衣的。”
华妫容牙痒得厉害,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算了。他看着昭懿还梗着脖子倔得不行,都有些怀疑昭懿是不是在到巫国之前被人掉包了。
原先觉得她挺听话的,就算心不听话,至少面上会服软,现在一身反骨,哪哪都跟他对着干。
“那你就这样出去,纱也不许裹。”他阴恻恻出声,“夜柳受了伤后,你还没有去瞧过他,刚好今日去探望他,怎么样?”
说着,还动手扯她身上的纱。
昭懿迅即觉得头疼得厉害,像有锤子在敲她的脑袋。她想阻拦华妫容,却没有力气,唇瓣抖了抖,眼前一黑,竟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