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说:“殿下怎么能服用千衰丸?那药丸阴毒得很,还请殿下三思!”
“王久,我知你对我衷心,但你看我现在样子,再看看如今局势。”昭霁元因心脉受伤,说话时而要停下片刻,短短瞬间,脸色变得青白,“昭懿被带走,她未死的消息已经瞒不住了,我没有时间养伤。”
他布下的局会因为这个变数而大乱,而他不甘心后半生隐姓埋名苟延残喘。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都觉得心肺疼痛难忍,“没有千衰丸,我这样子又能活多久?几日?几个月?还是几年?王久,去拿药。”
这番话已经是他强弩之末,道完就再度昏迷过去。
—
另一边。
大夫说的话,昭懿没有回答,只望向华妫容。华妫容早就对这嘴多的大夫不耐烦了,见昭懿没什么事,直接把人打发了出去,回过身才问:“这段时日有人替你看诊过?”
一碗药的功效恐怕没有那么大,调养她身子大约是那些药浴。扯到药浴,便让昭懿完全没心思说真话,敷衍了华妫容一句。
“他说的应该是巫医。”
华妫容好像也没有多想,“饿了吗?起来吃点东西?”
昭懿嗯了一声,她先前身上那件外袍不知所踪,新衣裳似乎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给她换的。最里面那件衣服袖口没有扯清,还有抹胸,些许是系带绑得太紧了,不大舒服。
她坐起来,想重新整理衣服,眼睫一抬,面前还杵着个活人,因此不得不先对面前的人说:“你先出去下。”
“为什么?”华妫容蹙眉,“你为什么总想着赶我出去?
“我没有赶你,我要梳洗更衣,你也要留在房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