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妫容回到驻扎的帐篷,一手解盔甲,一手将沾了人血的长刀插入兰锜。
五、六十斤的盔甲沉闷地砸在地上,他前胸和后背热出一身沸汗,白皮蒸出水,秾丽的眉眼似乎都挂了水。
身为武将,又是半人半蛇,沾了血腥只叫他越发兴奋,浑身血液都宛如沸腾起来。
他又哐当脱下两只靴子,赤脚踩在地上,总想再做点什么。
原先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一头扎进冷水里就行。
卫兵早早备好水在帐篷里,华妫容提起桶,从头倒下。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过炎热,这水好像都成了滚水,几桶水下来,一点热没降下去。
他略微烦躁地抹了一把脸,漂亮脸蛋比先前杀气更重,导致下属蒋鳞来送信的时候,他都没好气。
“进。”
蒋鳞送来的巫王宫的信,华妫容以为是他父王写来的。
原先他在外,巫国国主会写信来,他向来没什么兴趣看。死老头子,跟念经似的叫他别老第一个人冲锋陷阵。
可这次来信的人却不是他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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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懿自那夜无意撞见巫国国主,又缩回了啼宫。
画露是个讨巧人,知道昭懿不舒服,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在啼宫令人做了一个足以两人同时站上去的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