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又被锤了一下。
不仅锤,还带指甲抓他,昨儿剪脚趾甲怎么不把手上指甲剪干净,越来越喜欢打人了,什么毛病。
该使力的时候说没力气,打人倒劲劲的。
昭懿不管华妫容想什么,她没多时又沉沉睡去,醒来床上只余她一人。
她拥被坐起,很快有脚步声接近。
“公主醒了?”
南琴的声音传来。
她嗯了一声,自己撩开纱帐要穿鞋,但南琴先一步过来。她在昭懿面前蹲下身子,握住光.裸的脚踝,视线不可避免地看到脚趾上的牙印。
才修剪过的脚趾圆润如贝壳,趾头略粉。
南琴一顿,本该拿鞋的手转而摸上牙印。昭懿立刻缩回脚,她忘了华妫容昨天咬了她那,被贴身宫女看到,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她脸颊暗暗发烫,一面将脚藏进衬裤下,一面低声说:“不用你伺候穿鞋,你将衣服拿来。”
“是。”南琴站起身,昭懿方注意到她额角贴了纱布。
“你额头怎么了?”
南琴闻言摸了下自己额角,似乎很疼,她只略碰一下,就吸了一口气,待发现昭懿盯着自己,又垂下手,“奴婢没事。”
昭懿蹙眉,南琴昨日来时脸上都没伤,“你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面前的宫女欲言又止,最后在逼问下才说:“是驸马,今晨用簪子砸了奴婢。”
她不动声色地看昭懿反应,细细斟酌着用语,“想来是奴婢惹了驸马厌恶,今早不该来公主房中。只是公主上次差点小产,奴婢担忧公主身子,若总是日夜颠倒,不用早膳,身子会越来越亏损。”
昭懿才叫南琴看到脚上的牙印,她全然忘了今早听见的开门关门声,只当囫囵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