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会为你带来不幸。”孟真对那勒说:“谢谢你的晚宴。”
上将又一次看向这云京女孩,火光映照下她的那双眼真明亮,像极了她的爷爷,他的儿子错把孟家的继承人当成了娇生惯养的金丝雀了。
郑兰看着着起来的大火心突突跳动着,立刻吩咐他带来的侍从去帮忙灭火。
“不用了。”上将说:“一王子还是先把客人带回去吧,免得惊吓到客人。”他向章岱和孟真礼貌的点头,就带着军卫和那勒赶去仓库。
那勒不甘心的回头看孟真,但孟真已经被护着转身离开。
该死,他抬手摸了摸耳朵,摸到满手指的血,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让他受伤,殷红的血让他愈发躁动,他越来越喜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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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府的大火浓烟滚滚,郑兰的人已经去帮忙了。
他带着孟真和章岱先一步离开。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章岱才开口说:“怎么会突然爆炸着火了?”
“是啊,真吓人。”孟真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可能是亵渎了阿弥,受到了惩罚吧。”
请阿弥来为他的晚宴助兴,可不是亵渎神灵吗?
章岱瞧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倒是装起小羊羔了,她看起来可一点也不怕。
郑兰坐在一侧的车窗上,静静的看着孟真,今天午餐时,孟真和他说的那些竟然真做到了。
她说只要上将府混乱起来,他就能派人进去找沙俄之星。
这场爆炸是她动的手吗?燃气爆炸?她是怎么做到的?上将府军卫把守,闲杂人等很难进去,她怎么派人进去动的手脚?她在泰蓝有自己的人?是孟家的人吗?
车子里除了章岱,全是他的人。
郑兰知道回到大王宫再单独见她恐怕会引起怀疑,就在车上用甸海话问她:“大火,你动的手?”
他知道她会甸海话,午餐时她用非常流利的甸海话和他说了她能为他做的。
孟真朝他看过来,眨眨眼用甸海话回:“我怎么会有这种本事,我只是给您出了个计策而已,我以为是您动的手。”
郑兰看着她,慢慢的笑了,哪怕是跟他合作,她也滴水不漏,撇的干干净净。
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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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府的火很快就扑灭了,好在着火的是仓库外,里面的武|器|装|备没有事。
追查之下,说是仆从失误导致燃气泄露,加上电路故障导致了爆炸。
只是这样吗?
但现在上将府里一片混乱,光是大王宫请来的阿弥和沙弥就乱糟糟的十几一十个,更别说还有一王子的人涌进府中帮忙救火。
灭火之后,那隆暂时不许任何人出入府中,等他确定了府中没有损失缺少东西,才进了书房,打开了保险柜。
跟着他一起进书房的那勒,看着父亲从保险柜里取出白色丝绒盒子,老大的盒子,打开来一枚切割完美的钻石安静的躺在丝绒里,光芒闪烁。
沙俄之星。
那勒看着那枚钻石,脑子里全是孟真,她的手一定握不住这枚钻石,她如果见到这枚沙俄之星,还会傲慢的认为他无法拥有她吗?
小小少将……
那勒的耳朵还在隐隐作痛。
“把几位阿弥恭敬的送回大王宫。”那隆盖上了盒子,吩咐儿子,“今晚你太愚蠢了,找机会向孟小姐道个歉。”
那勒不满的走到书桌前,手掌压在丝绒盒子上,皱眉说:“她打伤了我,我还要向她道歉?”
那隆抬眼看住了他,不明白是因为傲慢使他这么愚蠢,还是因为愚蠢才如此傲慢,“你是不是认为她和你之前“追求”的那些女孩一样可以随便恋爱之后就丢弃?”他把盒子抽走,放回保险柜中,“她不是娇小姐,她是孟家的继承人。”
“继承人?一个女孩?”那勒惊讶至极:“孟家不是有孙子吗?”他以为只有像章家那样,只生了一个女儿,才只能让女儿继承家业,就像泰蓝王会是残废的一王子郑兰,都不会是公主。
那隆坐回书桌:“是有孙子,但她就是将来的孟家接手人,所以你还不明白孟家多看重她?不只是孟家。”他冷笑着说:“你今天要是真动了她,孟、谢、章三家都不会放过你,我不会为了你损失和三大家的生意。”
那勒一肚子窝囊气,这三大家族会为了一个女孩,放弃泰蓝的市场吗?
父亲永远都这么谨慎,就像得到这枚沙俄之星,却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那拥有它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