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尔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脑袋拉到售票员对面:“你不生气了?”
等他问完,郁久霏也跟着凑过去,笑嘻嘻的:“你不生气了吧?”
看着郁久霏,售票员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再死一次,她闭了闭浮肿的眼睛,咬牙切齿:“跟精神病人生气,没必要。”
郁久霏松了口气,伸手扶着她坐起来:“还是要保持好心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无论想做什么,心态是最要紧的。”
“少说两句、少说两句。”贾尔轻声提醒郁久霏,让她别太刺激售票员了。
在贾尔的调和下,售票员跟郁久霏总算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此时已经到凌晨,距离大雪后第三天的白天,还剩不到十个小时,根据郁久霏答应其他玩家的计划,她能够极限操作的空间不多。
从结果来看,售票员还是不如郁久霏病得离开,至少,在郁久霏这种自然纯粹的精神病面前,无论是谁都不如她精神。
售票员坐下后甚至觉得有点点屈辱,她居然屈服在另外一个神经病面前了,显得她如此正常。
而郁久霏已经摆好了姿势,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后面的故事就没有资料中的那么平淡了,自从乘务员死后,售票员算是对接文忆的人,她要做的事情还比乘务员多一点。
乘务员死前的工作是监视文忆,售票员要做的,多了想办法杀掉文忆这一条。
可文忆那样的人,要真那么容易被杀,乘务员就不会死了。
售票员想各种借口寻找文忆,时间长了,甚至怀疑那个火车站都知道她的目的,并且在跟她作对。
接近大雪前的某一天,售票员被冻得神志不清,直接在火车站招待室直接质问了服务员,问是不是文忆躲着她?
“是文忆交代你们不见我的吧?不想见面就直说,干嘛一次次逗人玩啊?”售票员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