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年蓦地转头,她脸冲向外面,捂住自己的嘴。
掌心下,红唇轻轻动了动,她恼怒地嘟囔:“流氓。”
“嗯,攻击性有待提高。”
叶敛觉得她可爱,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词,抽抽嗒嗒的时候,就喜欢用流氓和混蛋这两个词,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孟年以为他只要老老实实地待上一会,不管什么反应,自己都会消退。
可她等啊等,等了十分钟,都没见到她想要的结局。
她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了太久,实在遭受不住,尝试着动了动腿想要下去,不出意外,依旧不能如愿。
她恼羞成怒,推他胸膛,“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你需要休息!”
叶敛认真思考了会,“唔,都说了,让你测量我。”
“测量”这个词在此刻说出来,实在很难叫人不往带颜色那方向去想。
“孟同学要为我正名,我身材还是很好的。”
孟年服了他了,后悔自己不应该一时逞强跟他对着干,她忙改口:“我刚刚故意气你的,你身材很好,特别好,行了吧?”
“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行,明摆着敷衍我?”
叶敛不管,今天他必须被摸。
他又懒洋洋地靠回去,摊开那只控制她的手,“这是一道证明题,孟同学必须今天答,还我名声,不然……”
他嘴上点到为止,却小幅度动了动腰,“算你挂科,有惩罚的。”
孟年被颠得晃了晃身子,两处相挤压、碰撞,她险些下意识地发出让人脸热的声响。
大脑嗡地一声——
她的心被狙击成一地碎片,浑身的血液澎湃又汹涌地朝头部奔去。
她脸上除了红色再找不出其他的颜色,眼睛一闭,心一横,两只手放在“试卷”上。
“孟同学,答题首先要审题,画出题干,标出重点,再作答。”叶敛老神在在,微阖眼睛,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怎么?理科状元会不知道做题步骤吗?不要跳步,会扣分的。”
孟年听懂了。
她眼波流转,横了男人一眼,“你怎么不自己脱?”
“哎呀,我没有力气了,”叶敛说,“再说,是你解题还是我解题?”
什么没力气,他就是故意的。
孟年咬着唇,手指颤颤巍巍,去解他的扣子。
一颗,两颗……
从上到下,她亲手剥开他的衬衣。
之前有过的几次亲热他都是自己脱的,这还是第一回让她来。
生了病的叶敛好像比平时更加强势,没有那么温柔好说话。
他言语引导她,一定要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这样会冷吗?”
孟年担心道。
叶敛掀了一只眼皮,鼻腔里一声轻哼被滚烫的气体送出来,“专心点,考试呢。”
孟年:“……”
她犹豫了一下,手撑着床,身子歪向一边,探出手去摸被子。
她动来动去的,叫叶敛实在很难克制自己的想法。
孟年手指触到一块轻薄的羽绒面料,拽住一个角,往这边拉。把被子拽过自己的身上,从身后披起来,拉过头顶。
叶敛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光深邃,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
女孩一无所知,她把两个人都盖到被子下来,怕漏太多的风,于是还主动地把自己的身体贴向他衬衣半褪的上身。
叶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呼吸缓了缓。
他觉得自己烧得更严重了。
“孟同学这是考场开小差?”
孟年看他胸口一眼,嘟囔:“怕卷子冷。”
叶敛弯了弯嘴角。
披着被子,她继续“解”题。
手指搭在每一颗扣子上,她能感受到它们都是有温度的。
一点点往下,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直到全部的扣子都打开,她深吸了口气,慢慢将手掌贴在上面,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虽然她睁着眼睛也看不清,但闭上眼睛能更有感觉。
叶敛在她贴上来那一刻就后悔了。
原本冲动能忍,可此刻,他好像真的必须欺负她一下不可。
他仰头,看了一眼吊瓶剩下的液体,又把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盯着抽屉,暗自盘算着,如果带病欺负她一通,过后能承受多少她的怒火。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放弃。
因为瞒着她发烧的事,他已经把人惹恼了一回,再来,只怕又要哄好久。
叶敛遗憾地叹息一声,转头看向躺在他胸口匆忙答卷的女孩。
孟年感受着掌心下的那具充满力量与男性魅力的躯体,再一次不禁感慨:
“叶先生,你工作那么忙,到底是怎么练的啊?”
叶敛失笑,“这么在意这个问题?”
“是啊,我觉得你的一天好像不止有24小时。”
精力永远充沛,工作效率极高,年纪轻轻事业有成,身材管理也没落下。
孟年回忆这二十年遇到过的人,鲜少有叶敛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