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森太太看着面前被雨水淋湿的东方青年,蓝色的发贴在他的脸上,睫毛上带着湿意,衣服似乎有些大,原本挂在身上空荡荡的,此刻却垂着,显得桑伊格外的瘦削,看起来和怀里的猫咪一样可怜。
莫名得会让人觉得心疼。
哈德森太太也不例外,她说,“只要它不吵到其他住户就行。”
说完这句话,哈德森太太看见面前的东方青年露出了感谢的笑容,看起来格外乖巧,他说,“您放心吧哈德森太太,它很乖,不会吵闹的。”
哈德森太太摆了摆手,“你上去吧,生病的话,我可不会管你的。”
是关心的话,这位穿着打扮格外时髦的太太总是这样,桑伊说,“我知道的哈德森太太,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哈德森太太眉一横,话还没说出来,面前的青年又说道,“那么哈德森太太,晚安。”
哈德森太太看着桑伊上楼,这位过分年轻的新住户很符合哈德森太太对东方人的印象,神秘。
不过说起来……那只猫是异瞳吗?黑猫?
——
桑伊回到房间,他给猫咪洗了澡又擦干净,确定猫咪没有生病受伤这才放了心。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桑伊把窗边的画布盖上,又把颜料收拾了一下。
猫咪眷恋地蹭了蹭桑伊的手指,桑伊喃喃道,“既然跟我回家了,那得为你起个名字才行,但是叫什么比较好呢?年年,就叫年年好了。”
新鲜出炉的年年又蹭了蹭桑伊。
桑伊弯起唇角,他把猫咪放下来说道,“那么晚安,年年。”
桑伊推开房门时手微微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奇怪。
尽管只是一种微妙的直觉,桑伊还是小心翼翼地扭转着门锁。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眼,最终落在桌上。
玻璃瓶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蜈蚣看起来似乎还没死透,还在挣扎着,身体被浸泡得发白。
桑伊握着门把的手一点点收紧,鸡皮疙瘩汹涌而起,莫名的有些反胃。
这是什么东西?
他没有在房间里留下这种东西吧?
好恶心。
好恶心的虫子。
跟在桑伊身后的年年轻轻地喵呜一声,又咬了咬他的裤脚,他这才如梦初醒般。
后背竟然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桑伊猛地松开门把,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屋子。
屋外看起来要出门的男人因为他的动静抬眼看过来,目光在他过于显眼的蓝发上停留了一瞬又收回,这位邻居的衣服上还蹭有颜料,看起来像是艺术家。
脸色苍白神色惊慌,一双眼里还残留着几分惊惧,似乎是被吓到了,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吗?夏洛克几乎是下意识地分析起来。
桑伊瞬间意识到,这个瘦高英俊的男人就是隔壁和华生医生同租的那位侦探顾问,虽然桑伊搬来了好些日子,但是这是桑伊第一次和他碰面。
好像是叫夏洛克·福尔摩斯。
桑伊礼貌性问道,“你好,我是隔壁的租户桑伊。”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