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善有些话并没有撒谎。
陶花确实把他赶出去了,也确实说以后他出事和福天顺没有关系。
所以张有善害怕了。
他给沈漾的斗篷里洒雷公藤粉也是想洗脱身上的嫌疑。
可是没想到会被沈漾拆穿,张有善不见之前的故作聪明,划开的口子凝血在一块。
沈漾停下脚步,张有善声音带着哭腔,「沈小姐,俺这次是真的都说了。」
狼四舔了下刀尖上的血迹。
沈漾双手环胸,靠在身边的柱子上,闻着一股子血腥,想到这是什么地方。
她又站直身子。
「所以接下来,说一说怎么赔偿吧。」
她朝后伸了下手,红衣递上算盘和纸笔,当着张有善的面。
沈漾一阵劈里啪啦的扒拉,随着她说话,张有善的眼神从颓废到惊恐再到绝望。
牙齿抵着舌头,微微用力,刺激的疼痛让他眼泪唰的一下掉出来。
呜呜呜呜呜,他做不到咬舌自尽。
与此同时,沈漾把白纸黑字递到张有善面前,「后山的树加起来就是这个数。」
上边文数字是张有善十辈子也挣不到的数额。
他两眼一翻,这次是吓晕的。
一尺楼的后院。
狼四命人给沈漾看茶,主座上铺着虎皮。
看起来阴气森森的同时又带着一股子凶恶。
沈漾浑身干干净净,倒是和这个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狼四坐直身子,「沈小姐的意思是,这事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