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牙蛊不会给他说话的时间了。
刚刚的撞击虽然对于牙蛊而言算不了什么,但是被一只蝼蚁这么撩拨,它多多少少有些生气了。
它嘶鸣了一声,举起一根尖锐的步足向着呼延永插去。
王阳趁着牙蛊落在地上的间隙洒出了一张符箓,道:“就是现在!”
闻言,呼延永立刻一个驴打滚。
砰!
下一瞬,呼延永原先所在的位置就突兀地多出来了一个洞。
戾!
感觉被戏弄了的牙蛊正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突然一道水波纹般的画面扬起,一个小型结界将它封锁在了里面。
结界符!
戾!戾!戾!戾……
牙蛊举起十对步足不停地嘶鸣着,敲打着结界。
可是那里宛如一个触摸不到的dú • lì世界,牙蛊击打上去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察觉不到。
“老王可以啊,这东西都被你弄来了,花了不小代价吧?”
呼延永刚刚从鬼门关走出来,悲伤的情绪被冲淡了好多,他来到王阳的身边,看着那张结界符啧啧称奇道。
“曹执事给的。”王阳瞥了他一眼:“别愣着了,这东西的实力超乎想象,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回去摇人!”
“对对对,赶紧回去找帮手……”呼延永刚想用大笑掩饰他的尴尬,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扑到了他的脸上。
他一摸,是血!
呼延永转头看去,只见刚刚还在说话的王阳被一把利剑贯穿了胸口,鲜血从他嘴里不断喷涌而出。
“呃,呃……”他面色极为痛苦,眼神中透露着绝望。
呼延永顺着剑身望去,只见一个脸上带着蟾蜍面具的人握着剑柄,看了他一眼,呼延永似乎都能察觉到对方面具之后的笑容。
那是一种玩弄生命的蔑视。
祁旭收剑。
王阳的身体瘫倒在地,很快就被呼延永扶起。
可能是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也可能是心神被冲击得太大,以致于一向暴躁的呼延永竟然破天荒地没有说话。
扑通!扑通!扑通!
又是接连几声倒地声,负责这个任务的西厂厂役除了呼延永之外竟然全军覆没。
王阳想要说话,但只能不断地喷出鲜血。
他的心脏已经被人一件刺穿了。
“如果不是你们困住了牙蛊,我还不会这么快地杀了你们,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困住了牙蛊,这场游戏还怎么玩儿啊?”
祁旭翻了翻剑身。
“都给弄脏了。”
说罢,他俯下身,用地上的厂役尸体上的布匹擦了擦自己的剑。
“嗯,这样干净了不少。”祁旭满意地笑道。
“你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呼延永异常地冷静,但熟悉他的人就会明白这就是他发怒的前奏。
他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比炽烈,堪比积蓄了几万年的火山,随时可能在下一刻一朝爆发。
“我是谁?这个问题你就没有必要再打听了,毕竟死人没有知道的资格。”
祁旭话音刚落,呼延永就再度爆发了。
尽管他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但他绝对不愿意做一只待宰的羔羊,要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
“不自量力。”
面对着呼延永的攻击,祁旭显得分外的轻松。
唰唰唰!
他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身形陡然加快,很快就划伤了呼延永的脚踝。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