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看着张俭握剑的手,就知道这个老家伙的想法。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如果内奸就在这支30人的物流队中,那就把这支物流队全部送走。
一个一个排查,太麻烦了,也太磨叽,不如直接斩断,顺带还能震慑一下其他人。
张俭看自己的想法被猜出,并未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平静的道:“调走的话,整个西域的情况也许都会被透露出去,对方甚至于有可能拿到西域的地图。”
“最可怕的是,万一因为我们摆出铁血杀戮的态度去震慑人心,让其他人心生侥幸,也参与进去怎么办。”
“别忘记了,我们手中可战斗,真正忠心我们的军队只有两万五千人,真正完全可以相信的,只有一万五千人,那一万人的西域辅兵,我,并不信任。”
张俭把自己的想法摆出来,这是他身为一个老将的经验。
他们这帮老人,经历过,体验过的战争太多,见过的情况也太多。
慈不掌兵这句话已经被他们刻入骨髓。
而且,慈不掌兵,也并不只是对自己麾下的军队而已,是说的在行军打仗中遇见的一切人和事。
该铁血的时候就铁血,该暴力的时候就暴力。
暴力或许无法解决一切事情,但它确实震慑人心。
李宽对于张俭不客气又直白的话并未生气,而是笑呵呵的道:“将军,我的想法是,一举铲平西域内部的一切不安分势力。”
“同时,我也要借此机会,把西域的人心统合起来。”
“再说,这不是马上就要到牧场迁移的时节了嘛,要知道,不光我们西域的牧场要进行迁移,草原的牧场也要进行迁移,一大批草原民众的牧场可是靠近我们西域地区的。”
这话让张俭的眼中闪过一道兴奋,他听懂了李宽后来的话。
牧场迁移,草原民众牧场靠近西域,这代表着,只要掐算好时间,就会有一大批草原骑兵在关键时刻涌入西域。
张俭心中盘算了一下夏人牧场到西域的速度,整个人都兴奋了。
虽然以前和夏人打的时候没少咒骂夏人骑兵的苟,整天不正面交战,到处跑。
可真和夏人做队友,知道自己随时会有数万骑兵的支援时,他整个人都是开心的。
“但是,陛下那里”
夏人骑兵必然不会是军队的形式出现在这里,因为他们要防止内部的内奸给萨珊波斯的军队报信,所以夏人大概率是真牧民形态过来,等到战争时穿上铠甲,翻身上马作战。
但,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私自征兵,这是死罪。
李宽笑着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