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对于李宽准备的围棋很是不感兴趣。
他下围棋菜的一笔。
柴绍年轻时说好听点就是一个长安游侠,说难听点叫大混子。
还是那种不好好学习,不打算继承家业的大混子。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娶妻结婚才好了不少。
这也是世家女子的悲哀一点,自己结婚对象的素质完全无法选择。
“不下两盘吗?姑父。”
李宽笑着邀请。
柴绍脸一黑,直接拒绝。
“不下,除了和宫里的棋待诏下棋我偶尔赢过,能体会到厮杀的快乐,和其他人下我就没赢过,全是被虐。”
柴绍笑着道。
棋待诏基本都是陪皇帝下棋的,都是大唐棋手界的顶级大佬。
因为是棋手界的顶级大佬,在围棋圈子里自然是牛逼的,所以怎么下,节奏怎么来,几乎都在对方手里。
柴绍这种臭棋篓子几乎是被虐菜的。
但人家往往都很会做人,不会让柴绍输的太惨。
所以李宽笑笑,也不再邀请柴绍。
类似于柴绍这样的人很多,他们在下棋郁闷时总会去找宫里的棋待诏下棋,体验一把“高强度”厮杀。
“那姑父今天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您现在应该是忙自己私人岛屿的建设问题吧。”
“难道出了事?”
李宽挑眉问道。
柴绍摆摆手,轻松的道:“没出什么事。”
“我麾下的产业靠着你和承乾过的很好。”
“岛屿的香料、水果都有专人收购,我现在只需要在岛上进行开荒,建设城市,迁移人口即可。”
“再加上我儿子又比较省心,我现在活的很自在。”
柴绍觉得自己人生做的最对的事就是早早成为李宽势力的一员。
岛屿,人口,技术支援,货物渠道等等,都因为李宽的存在走的顺畅无比。
再加上他长子柴哲威的能力相当不错,他家再辉煌个几十年还是没问题的。
李宽看他开心轻松,没有烦恼,无忧无虑的样子一时有点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您来找我干嘛?”
“闲聊天?”
李宽不明白了。
大多数来找他,几乎都是有事。
柴绍面色犹豫了一瞬,然后低声道:“我想请你出面,解除令武和公主的婚约。”
李宽面色严肃起来,他死死盯着柴绍,然后沉声道:“为什么?”
“还有,这是一个人的想法,还是那些订下婚约的家族们的集体想法。”
李宽并不觉得这是柴绍一个人就敢干出来的事。
退皇家的婚约,那需要的魄力,能力,地位,都得是顶尖的,不是人人都叫房玄龄。
如果没有一个正式的理由,胡乱退婚,是容易被皇帝针对的。
李宽可是知道的,房玄龄为了房遗爱的婚约是真的去求了李世民,让李世民高抬贵手一下。
即使如此,房遗爱也多年未曾回过长安,一直在外征战。
前阵子李宽还隐隐听到房遗爱要在西域到中亚的一块地上进行安居的消息。
说好听点叫安居,说难听点就是房遗爱被李世民给放逐了。
退婚可以,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要知道,这里还有李世民和房玄龄十几年,从草台班子到现在共享荣华富贵的友谊在呢。
柴绍看着李宽,咬牙道:“是我们所有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