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听的人都想凑这个热闹,鼓噪着:“是呀,赌输认账,不能耍赖。”
这时,石得仁反过来征求梁福星的意见:“你认为我们这一次的赌注该下多大?”
梁福星仄着脑袋想了想,伸出了四只手指,晃了晃。
石得仁:“四斗谷?”
梁福星轻蔑地:“不,赌那么小有什么意思。我们就赌四十斗谷。你害怕吗?”
“我害怕?我是嫌少哩。”石得仁的嘴巴往上一翘,神色高傲,“我与你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要么不赌,要赌就赌得大一些。四百斗谷!”
梁福星定着眼睛,伸屈着手指算数:“啊,你说的是四百斗谷?一斗谷重二十五斤,四百斗谷就是一万斤。哟,你说是赌一万斤谷?赌注下得这么大?”
四百斗谷就是一万斤。对一个山农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呀!这一回,倒是轮到梁福星在犹豫不决了:“这个嘛……这个嘛……”
在旁看热闹的人听到下这么大的赌注,都吃了一惊,有些人还惊得将舌头伸了出来。
张少飞见这事态越发严重,再三向梁福星劝告:“福星伯,如此赌法,我恐怕里面有诈,我看你们这个赌局还是免了吧。”
梁福天也觉得赌注太大了,说:“福星老弟,阿飞说得对,看来还是不赌为好,你就当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不就行了?”
石得仁见计谋即将得逞,却被他人拦阻,不依不饶地说:“这件事既然已经开了头,就要继续赌下去。”
这下子,又轮到在旁看热闹的人在鼓噪了:“赌下去!赌下去!”
太阳当空,大地被晒得升腾起阵阵迫人的热浪,在阳光下,人们感到浑身热辣辣的。
在众人如火般的热情煽动下,酒气犹存的梁福星浑身似被火烧一样热烘烘的,他抹着额头不断往下淌的汗水,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这一方绝对是稳操胜券,于是,把牙一咬,下了决心:“好!四百斗谷!就赌这个数,难道我怕你不成?!”
“好,你们双方讲好的!”莫文安举起双手,往下压了压,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现在我向各位郑重宣布,他们这一次的赌注为四百斗谷,愿赌服输!”
在旁的人拍起手掌来。
莫文安将举起的手往下一挥,宣布道:“dǔ • bó开始!”
石得仁:“我说龙眼比雪梨大。”
梁福星:“我说雪梨比龙眼大。”
“龙眼比雪梨大!”
“雪梨比龙眼大!”
两人争吵得越来越大声,唾沫飞到对方的脸上,仍然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