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感到老板娘的手很柔软很性感,顿觉浑身热血喷贲,灵感骤然而至,在柜台前,低声吟道:
半老徐娘xìng • yù真,男儿俯首石榴裙。
如花似玉暗传香,好事何羞怕见人。
老板娘耳灵,全被她听到了。
她不骂,反夸赞道:“小帅哥好文才、好文才啊!”
张少飞有点尴尬,歉意地说:“请靓姐莫见怪。”
老板娘见张少飞才思敏捷,出口成诗,又如此谦恭,有心想结交他这个朋友,便对他发出邀请:“小帅哥,靓姐看你面生,外地来的吧?请到店里喝杯茶,歇歇脚再走吧。”
张少飞走了大半天的路,滴水未进,见老板娘如此热情,可真觉得口渴肚饿有点累了。
张少飞再打量着她:这面相,这举止,这shén • yùn……好似有点熟悉,在哪见过……
又见老板娘生得眉慈目善,不像有心计的人。于是,张少飞点了点头:“多谢靓姐!”说完后,便随老板娘进了店内。
老板娘用手指了指茶几旁的酸枝沙发说:“小帅哥,请坐。”然后亲自冲了一壶上好的新茶,优雅地双手奉上给他。
喝过茶后,张少飞突然想起老板娘有点像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李天保,于是,试探着问:“靓姐,想向你打听一个叫李天保的人,不知你认不认识他?”
老板娘一听,忙问:“可是在广湖做地保的李天保?”
张少飞道:“正是。”
老板娘警惕地:“你打听他做什么?”
张少飞见他一问到李天保,老板娘好像变得警惕起来。便一本正经地说:“李天保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我等会去拜见他。”
老板娘知道张少飞的身份和来意后,双腿一跪,向张少飞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起来,含着泪说:“李天保是我爹,被冤枉入狱,还判了秋后处斩,真是有冤无路诉啊……”
张少飞连日来搭船劳顿,且粒米滴水未进,刚又喝了一杯浓茶,只觉得饥肠辘辘,浑身发软,猛一听李天保被冤枉入狱,眼前一黑,倒在那张沙发上。
仿佛之中,张少飞感到有一个身影站在沙发前对他说:“你亲戚李天保出大事了,你还不快去救他一命。”
“啥大事,我亲戚他怎么啦?”
“皆因丁吊眼他们几个杀了姓陈的一家四人,官府破不了案,就将你亲戚捉去了顶罪,判了秋后处斩,快去救你亲戚吧。”那个身影说完后飘然而去。
再说老板娘见张少飞昏倒在沙发上,急忙去找驱风油来,滴了几滴在手掌心,在张少飞的脑部、人中处来回反复地搽着。
过了一会,张少飞醒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失礼了。”
老板娘见张少飞无事后,叫厨子煮了一碗鸡蛋汤粉上来。
张少飞吃完后,顿觉还过魂来,恢复了常态,急忙问老板娘,李天保是如何被冤枉入狱的。
于是,老板娘向张少飞讲了事情的发生经过——
原来,居住在广湖、邱县两县交界处的山区里的人民生活十分贫苦。又由于当时人口较少,村寨分散,有的单家独户住在山沟里,靠垦山种些木薯之类杂粮谋生。
尽管山民生活十分困难,但还是屡屡遭到土匪的shā • rén放火。jiān • yín掳掠。真可谓是“山高皇帝远”,官府衙门哪里管得到位,害得人们有冤无处伸,有理无处诉,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
这一天,单独居住在山沟里的一户姓陈人家,一家四口人被劫匪杀死。其中一媳妇已怀孕十个月,即将临盆分娩,故有四尸五命之称。这宗弥天大案立时震惊了广湖、邱县两县。
广湖县衙门虽则派人来勘察了,但徒劳无功、空手而归,案情不能侦破,凶徒逍遥法外。
官府衙门破不了此案,捉不到凶手,就将广湖的地保李天保捉去入狱,并判了“秋后处斩”,要由地保来替罪结案,真是冤上加冤,有冤无处诉了。
张少飞听了老板娘的讲述,联想到刚才迷糊中那个人影说的话,一切更加证实无疑了,李天保确是蒙冤入狱,被判秋后判斩。
张少飞在心里盘算着,既然一切都证实了,那么那个人影说的丁吊眼,如此看来,丁吊眼是凶手无疑的了,只要捉到他送去官府,这宗四尸五命案就能破了。
张少飞对老板娘说:“他出去一下就回。”
老板娘见他已无事,叫他快去快回。
张少飞在广湖县城转悠着,在一个小赌坊,终于找到了丁吊眼。
张少飞也装作成赌徒靠近丁吊眼,与他套热乎,赢了钱,张少飞分文不要,输了,他为丁吊眼支付赌债,还请他吃饭、喝酒,一天时间,两人已混得很熟,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了。
丁吊眼饭饱酒醉,朦朦胧胧地问:“你是外地人吧,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是有什么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