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来没有,俺这是第一次亲近大师。”
“那你怎么认识六祖大师这件袈裟的呢?”张少飞问。
电母说道:“俺为了求得佛法,前些年游历了佛陀的故乡。在那里,我得遇一位神奇的高僧。俺请求他传授佛法。他说,佛祖释迦牟尼一脉相承的正法眼藏,以及历代祖师代代相传的袈裟,早已到了中原。而今,已经传至第六代,六祖目前正在岭南弘扬禅法。他老人家点化俺回来,前来岭南求法。所以,我刚才看到这庄严圣洁的袈裟,便猜到了您就是六祖大师。大师,您能让我仔细瞻仰一下袈裟吗?”
“当然可以。”张少飞不置可否一抖袈裟,纷纷而落的水滴,宛若晶莹的珍珠,恰似袈裟放射出的神奇的光芒……
电母哪里还顾得上瞻仰,只是五体投地,磕头如捣蒜……
张少飞微微一笑,说:“电母,地上有稻谷吗?”
电母一愣,看了看地面,说:“没有啊!”
张少飞说:“没有稻谷,你怎么像小鸡吃米似的?”
电母明白六祖在开玩笑,不好意思地站立起来。
张少飞若有所思,问道:“电母,你如此看重这件袈裟,那么,你一向是干什么的呢?”
电母不明白张少飞的用意,照实回答:“俺原是一个寡妇,丈夫早死,既没有儿子,家境又极其寒贫,堂上只有一个婆婆。有一次,她的婆婆病了,很想食肉。但是,俺哪里有钱去买肉孝敬婆婆呢?俺左思右想,想起古时有“割腕供姑”的事,俺也就把股上的肉割下来,煮熟做好饭,去孝敬婆婆。”
“孝感动天啊!”张少飞感动地说。
电母听到张少飞的夸赞,内心五味杂陈,“当时,俺婆婆哪里能够吃得下这坚韧的股肉呢?她还不知体谅她媳妇的孝顺,反而以为俺不孝敬,把买来的好肉留起来自己吃,将那不好吃的肉煮来孝敬她。她就叫骂起来,还请了雷公将俺打死。将要入殓时,人们才发现俺的股上割下了一块肉,还有未痊愈的血疤,婆婆这时才猛醒反悔。然而俺已被击死,又无法叫俺活过来。她就啼哭哀求着雷公,度她的媳妇的亡灵超生。而雷公知道内情之后,也后悔自己的不审慎,仅仅听了那老婆婆的一面之词,未加分析,没有调查,竟然冲动之下,击死好人。于是雷公就奏了玉皇,请命将这个寡妇作为他的妻子,赐为电母。在它未发雷之前,电母可以放光,先明亮世间的善恶,以明黑白,以免再错击人……”电母如泣如诉地诉说着。
电母说到此,见身披袈裟的张少飞,在阳光辉映下,周身闪闪发光,宛若一尊庄严神圣的雕像。这时,站在一旁的雷公似乎心有灵犀,脸上洋溢着神圣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