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反正等下小悦妹妹来了，你故意和别人讨论刚刚的事。”
夏夏虽然不懂她的用意，但还是点头。
唐小瓷则去找沈锡安他们，打算看看情况，顺便和李东发了条消息，告诉他吕胜昨晚回来过孤儿院。
估摸着他今天还会来。
令唐小瓷没想到的是刚进来，就感觉一阵吵闹，脚步声重叠。
她坐在外面的大厅没敢进去，猜测是秦老爷子又开始做手术。
不知过了多久，秦然团队的其他人先出来了，见到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个个面上萧索。
“老爷子怎么样了。”
唐小瓷抓住一个人询问。
那人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她退了半步，不敢想象秦然此刻的心情。
甚至不知道老爷子在最后关头是否意识到，极力挽救自己的是之前赶出去的大孙子。
真是造化弄人。
“昨天手术还挺成功的，就今天早上各项指标全乱了套，尤其是动刀的时候，你们看到没有，心脏壁上有破口。”
“难道是谁没缝合好？那边不是然哥负责吗。”
一想到秦然，众人噤声。
总不能是秦然漏了吧，唐小瓷觉得事情不简单。
其他人道了别就打算走了。
唐小瓷还坐在位子上，又过了会，沈锡安也出来了。
“小瓷你怎么来了？”
唐小瓷看沈锡安的眼神发生变化，之前他也说自己和舒荷在合作，这次会不会也是……
一想到这她又赶紧摇头，自己怎么能这么想锡安哥，昨天他还因为害怕搞砸大半夜打来电话。
沈锡安揣摩着她的神情，黯然问道：“你不会在怀疑我吧，小瓷。”
“没有，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不知道说什么。”
唐小瓷别开脸，难道自己表情都写在脸上？
“我这么多天一直为老爷子的事忙前忙后，之前的工作也不干了，怎么会大费周章就为了在最后一场手术上搞砸呢。”
他说得情真意切，唐小瓷一时无法反驳。
“我不是那个意思，锡安哥你先去休息吧，你也很累了。”
沈锡安眉头紧皱，表情委屈，点了点头，缓慢离开医院。
唐小瓷就坐在外面等，终于看见秦然出来了，她立马站起来。
秦然不知道她一直在外面，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
亲眼见证亲人的死亡，感受无能为力的感觉，唐小瓷都不敢想有多绝望。
秦然沉默着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我还以为昨天已经把爷爷从死神手里抢过来了，但今天还是出了事故。”
唐小瓷想安慰也不知怎么开口，但觉得秦然应该不是单纯诉说。
“我找了一圈才发现是心脏壁破口了，不像是手术刀划的，更像钝具。”
唐小瓷吞咽了下，“不会是锡安哥。”
“我又没说什么。”
秦然抬头，眼神冷漠。
唐小瓷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