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瓷被他的生疏一刺,好像懂了景珩听自己叫他景总是什么感觉,心中那股无名怒火越烧越旺。
“你少给我装傻,你刚刚什么意思,议论已经去世的人有意思吗?”
“我说了吗?现在议论的是你吧。”
景珩索性转过来,和唐小瓷对视。
这是两年来,两人第一次好好看着对方。
往日的浓情蜜意与暧昧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伸出来的长刺。
都说每个人都是刺猬,只有保持适当的距离才不会扎到对方。
但唐小瓷和景珩甚至还没等对方靠近就已经全副武装,谁也不愿妥协。
“行,你什么都是对的,你至高无上,我就该跟刚刚那个女人一样跪着感谢你的恩赐!”
唐小瓷越说越激动,双眼猩红。
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的伪装有多可笑,无论自己装得有多不在乎,无论怎么给自己洗脑。
在碰到景珩的那一瞬间永远会自乱阵脚。
而在景珩眼里,就是唐小瓷对沈锡安用情至深,甚至还没提起那个名字就足以让尚能体面的唐小瓷破功。
“我从来都没这么说过,事发之后,你有认真冷静下来想吗,我还未开口你就给我判了死刑。”
景珩脖间青筋毕现,他努力抑制想上手掐她的冲动。
而唐小瓷却气笑了,“那你有想和我解释过吗,我等了你那么多天,你根本就不打算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而且你不要每次都拿是为了我来压我,我不需要谁为我做任何牺牲!”
景珩哽住,抬手扶额连退数步,他一脚踹翻旁边的垃圾桶,背对着她大喘着气。
唐小瓷就站在他身后,昂首抑制泪水溢出。
她又如何看不出景珩在隐忍,但她现在就要一个景珩亲口说出的真相,或者承认自己确实做错了也好。
“如果你一直以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放不下你那份清高,我们只有无止尽地吵架,锡安哥的事只是导火索罢了。”
唐小瓷手背蹭了下眼角,深深看了眼景珩的背影,旋即转身离去。
和景珩吵架并非她的本意,她承认自己无法放下景珩,否则也不会在接手齐氏集团后这么迅速就来找景珩。
她以为两年不见,两人还能有平静下来叙旧的可能。
但景珩明显比两年前更加阴晴不定,更无定数。
继这次不愉快后,景珩表面镇定,但从平常开会的情况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景珩最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