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她同意?我又岂会嫌弃她的身份,即便他是青楼中风尘女子,我一样不在乎!”
沈朝歌一脸无奈,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人,同时也认为自己是最讲道理的。
二人勾肩搭背的离开驻地,在水潭边生起火,开始烤鱼,期间沈朝歌跑回来一趟,取了一些酒水,这是他第一次喝酒,但是真特娘的痛快。
二人时不时嬉笑,时不时沉默,酒杯对碰之间,夜色也是缓缓降临。沈朝歌说了很多,仿佛要将这些时日的经历全部兜底一股脑倒出来。说了北海的老李,也谈及了魔教魔女,当然还有成为鬼人的崔寡妇。傅阳阳也谈及她那未过门的媳妇如何如何漂亮,如何与众不同,满脸得意。
另一侧,依照公仪清儿对沈朝歌的了解,加之公仪婉儿的话语中谈及,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个酒气熏天的少年,和那个力挽狂澜的金针圣手对应上。想必他这段日子过得也不痛快,内心压抑的太多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倾囊述说,而这个棋剑府同沈朝歌差不多高的少年,应该是对他很重要的人了。
张凤为公仪清儿披上一件狐裘袍子,说道:“殿下,临近碧水寒潭会越来越冷,您千金之躯,切不可沾染风寒,否则奴婢没办法向陛下交差。”
公仪婉儿没有说话,张凤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声开口:“奴婢有一句话,憋了一路,不说实在是不痛快,若有冒犯,还请殿下见谅。”
公仪婉儿只是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张凤。
张凤顿时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声音有些颤抖:“那个悬灯宗的弟子,罔顾法度,不知礼仪尊卑,对三皇子并没有任何敬意,更甚者,他何德何能,每天陪着殿下一起用膳,奴婢实在是想不明白,就连悬灯宗都要依附于皇室,他区区一个弟子,哪来的胆子敢如此做派!”
张凤正准备加重语气说下去,公仪婉儿面色阴沉下来,阻断张凤的话,同时也一反常态开口:“不为什么,只因为他叫沈朝歌!”
……
等待了五日左右,各大宗门开始陆续到来,而沈朝歌也被傅阳阳引荐给棋剑府的大师兄曲昌,傅阳阳还不忘警告曲昌这是他过命的兄弟,可不能以师兄身份欺辱沈朝歌。
曲昌自然是笑着称是,傅阳阳现在已经是棋剑府府主亲传,修行速度快的惊人,一日千里,尤其是以近身肉搏著称,先有外门弟子进入内门,而后又被府主慧眼识珠,跨过内门弟子直接纳为亲传,如今更是被棋剑府上下当作接班人去培养,曲昌这个大师兄是彻底失宠喽。
盘龙教、普陀山、泗水堂、问世山庄先后前来报到,只有观音斋和悬灯宗尚未抵达碧水寒潭营地。果然和沈朝歌猜想的不差,基本上别说掌律、峰主这类人,就连长老客卿都没有委派。各大宗门说辞基本上一样,给年轻人历练的机会,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
傅阳阳等的有些焦急,撞了一下沈朝歌,朝着皇室居所扭了扭下巴,示意过去给问问,沈朝歌嘟囔着不去。
傅阳阳却是勒住脖子大声说道:“你难道不想早些见到你未来的嫂子?”
沈朝歌白了一眼,无奈的起身走进营帐,可却扑了个空,公仪阳希考察地形去了,于是走出来对着傅阳阳抖了抖肩膀。
公仪清儿却是掀开帘子,轻声说道:“你这几日都不在皇室营帐。”
“我不是说了么,我有事!”
“那人对你很重要?”
沈朝歌笑了笑,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